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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萨琪亚变得有些奇怪,但是矮人们并不太在意,反正圣女过去也没参与管理。只要有赛西尔市长在,弗坚的市政就乱不起来。
可精灵伊欧菲斯握拳皱眉,“有些事不太对劲,我不喜欢这样。菲丽芭以为她是谁?”
安古兰也拧起粗眉毛,“萨琪亚,今天一天并肩作战,我算是对她有些了解,她不该对谁这样百依百顺。
她的眼神看起来像刚服用过麻*药粉,分量饱足得麻*药粉。”
“我向你保证,她从不滥用药物,我们快跟上她们!”说完精灵当先追去。
然而他们还是晚了一步,淡金色圆弧张开,菲丽芭与萨琪亚消失在传送门中。
“该死!我们去艾哈特家找找,她走得匆促,说不定有留下些什么线索。”
……
伊欧菲斯与安古兰两人,很快赶到菲丽芭的住所,但刚接近就听到一声爆炸“轰隆!”整个住处被炸成熊熊火窟,周遭矮人慌忙散开跑去汲水灭火。
而从火窟里面,一个年轻结实的猎魔士从里面堂堂走出……。
“威克!你怎么会在这里?”
“稍后再谈我为什么在这,萨琪亚跟菲丽芭呢?我有笔帐要跟女术士好好算算。”
“他们刚通过传送门离开,快告诉我怎么一回事?”伊欧菲斯眼神锋利得盯着维克多。
右手插腰,见左右没有其他人,狩魔猎人压低声音说道:“解除法师之痛(幽冥素)不需要记忆玫瑰!”
响鼓不用重捶,况且本来就有怀疑,精灵与少女立刻都联想到萨琪亚刚才的诡异状态,连忙将发生的事情告知维克多。
这时卓尔坦与丹德里恩也来到现场,加入旁听群众。
情报交换直到结论,猎魔士悠悠长叹,“譬如饱含爱意的吻,蕴藏惊人力量,能解除最恶毒的诅咒。反过来满怀恶意的吻,能够带来控制与毁灭。我怀疑……不,我肯定菲丽芭把玫瑰加入解毒材料,趁机控制住萨琪亚的心智。”
“我要杀死那个骯脏的臭表子!”得到确切解答,伊欧菲斯暴怒。
“要杀菲丽芭,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们离开前有说去哪里吗?”
“……,与亨赛特谈判结束,她们说要去洛穆涅峰会,寻求诸王认可。”
“那么看起来,我们想找回萨琪亚,只能去那座精灵古城追寻。”
伊欧菲斯咬住下唇,“威克,我需要你的帮助。弗坚不能够失去萨琪亚──科德温征服者──亨赛特发誓承认的庞塔尔河谷统治者。
没有圣女这场胜利毫无意义。本地复杂的族群只愿意团结在她麾下,她的消失会让一切都分崩离析。”
“可以,我本来就打算要去那里。”狩魔猎人爽快地答应下来。
刷动鲁特琴琴弦,丹德里恩像唱歌似的,“我也要去,北方菁英都集中在洛穆涅,如果我没到场见证,我将无法原谅自己。这是违反艺术的罪恶!”
“可我建议你留在这里,首先这座刚获得胜利的城市,你的赞歌有助维持稳定。
再者我有种清晰的预感,想想吧!那里有弒王者,有女术士,好几个国王,加上一堆法师,百分百是书写结局的完美舞台。
我断言这场洛穆涅峰会,不出些事故不死上几十个人是不可能结束的,而发生这些恐怖时,我不希望你也在场。”维克多明确劝阻诗人同行。
听出猎魔士话中叙述的危险。
脱下帽子欠身鞠躬,丹德里恩朗声咏叹,“哎哎!无奈向你告别,凯尔卓的维克多,我的心灵之友啊!衷心盼望未来我们的路途会再次交错。”
“别讲得这么煽情,我们都知道怎么回事,每次路途交错你都会带给我无数麻烦……”维克多冷淡吐槽丹德里恩,“但我还是期待下次相见,我的朋友。”
庞克头矮人卓尔坦.齐瓦,捋着胡须哈哈大笑。
……
次日中午,火热阳光下,通过坚固的万斤铁门,幻影旅团来到渡口,准备乘船离开弗坚。
这艘结构结实的好船,是科德温撤军时留下,伊欧菲斯出面征用,运载前往“洛穆涅”的精锐。
凭栏回首,远眺为之奋战的弗坚城,安古兰满怀感慨朝岸上喊道:“团长!船已经准备要开了!”
“哦!”维克多高声回应,一一拥抱前来送行的友人,丹德里恩、卓尔坦与兰希,“那么我走了!”
他们三人异口同声:“嗯,路上小心!”
颔首答应,维克多登上船只。绑着脏辫的少女其实很想跟去,但她跟卓尔坦必须留下管理松鼠党与矮人民兵。
见团长上船,安古兰打个呵欠,“感觉真安静啊,昨天这边还满是厮杀与号角声,今天却是如此祥和……。”
维克多:“嗯,亨赛特连夜撤军,应该也是要前往洛穆涅参加会议。”
“可惜昨天你没在现场看到,那个强盗冲锋前有多嚣张,逃走时就有多狼狈!”
“看你那高兴的傻样,有那么快乐吗?”
“那是当然的啊!大家都获得宝贵的自由,连丹德里恩都那么努力,我也要继续加油!”安古兰向团长做个鬼脸。
维克多呵呵轻笑,“啊。没错,我们至今为止在弗坚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徒劳的──”
“──只要救回萨琪亚,自由、自由的明天正等着我们!”伊欧菲斯轻声作结。
就这样,一艘好船沿庞塔尔河溯行向东,深入蓝山山脉。
……
温润醇厚的画外音悠然响起。
“席儿.坦沙维耶,我从一开始就感觉那张冷面孔后面藏有什么黑暗的秘密……随着仙妮德岛事变葬送掉‘法师评议会’,再也没人能管束法师的言行,不过她们竟敢弒王!?
这是何等穷凶极恶的作为!她们难道没想过后果吗?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上述恐怖的问题,按照我亲密好友维克多发表的‘预言’,将在洛穆涅峰会上揭晓答案。在某些特殊时刻,他不介意展现出这项无与伦比的天赋。
至于洛穆涅──这座蓝山深处的城市──人类魔法的启蒙之地,精灵文明留下的宝贵遗产,法师评议会将在这边重新召开组成。
而你可能会想问,‘丹德里恩大师,既然是如此重要的时刻,为何你没有前往洛穆涅,用诗歌见证这一切?’
事情是这样的,弗坚虽然获得自由,但如果全无自觉的话,又何来自由?一个暂时无人能指引正确方向的国家,自由很容易就会在指掌之间溜走。
所以留在庞塔尔山谷,通过诗歌咏唱教育,保护“自由”让它得以开花绽放,这似乎就是上天赋予我的使命。
有谁能想到我会成为赞颂自由的吟游诗人?
有感对北方命运共同分担的重大责任,为此我与我忠实且能干的朋友──凯尔卓的维克多分别,没能前往洛穆涅。
但我的心灵始终与他同在!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众所周知,维克多在洛穆涅充分昭示他的钢铁意志,‘任何得罪他的人,哪怕是女术士,都休想过的痛快!他不介意用他圆木般粗壮的大腿踢爆对方股间!’”
──摘自《一位勇敢者的独白》.朱利安·阿尔弗雷德·潘克拉茨,德·莱腾霍夫子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