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以人头保证,钟文和是他现在抱着的大腿,怎么可能出卖钟大人?
砰!
巨大的声响,毫无征兆的响起,苟忠兴惊吓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好大的胆子,连老子的……”
苟忠兴刚挽起袖子,龙卫百户花扒光带着十多个龙卫冲了进来。
他看清楚来人,吓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紧接着又站起来:“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
花扒光神色阴冷起来,道:“工部吏员苟忠兴是不是你?”
“我不是,你们找错人了!”苟忠兴连忙否认。
林亦随后从外面走了进来,神色淡漠地盯着苟忠兴,道:“苟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带走!”
林亦知道花扒光是协助他查案后,也是果断动手。
“你们干什么?我要去告你们,我什么事都没干,龙卫凭什么抓我?”
苟忠兴上半身不断挣扎,可下半身已经软的迈不开步子。
他带着哭腔,都知道被龙卫抓走后,会面临什么样的人间炼狱。
似乎从镇抚司设立诏狱以来,就没有人被抓进去还能活着出来的。
“慢!”
林亦挥手道。
花扒光一个眼神,那几个龙卫便松开了苟忠兴。
“苟大人,认识我吗?”
林亦往椅子上一坐,似笑非笑地盯着苟忠兴,后者脸色苍白,点头道:“认识!”
苟忠兴不理解的是,为什么龙卫会听林亦的,难道……就因为一首才气鸣州的诗,被镇抚司同知赵泰招安进龙卫了。
直接身居要职?
不!
他不甘心。
他在工部兢兢业业这么多年,都没有往上升一品,凭什么林亦可以一步登天?
“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方不方便?”林亦道。
“不方……”
苟忠兴刚想说不方便,无话可说,可林亦却紧接着说道:“不方便的话,去镇抚司说也可以!”
嗡!
苟忠兴脸色大变,连忙道:“很方便,在这里就可以说!”
“很好!”
林亦微微颔首,淡漠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要置我于死地?”
“什么意思?什么做什么?”
苟忠兴内心虽慌,但他铁了心为钟文和效死,皱眉道:“你是林亦对吧,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置你于死地?为何要诬陷我?”
“根据龙卫调查出的消息,昨天你放班去了章家,离开章家后,又去了一个地方,一个时辰后,你又去了章家,并在章家外面提到了茶楼诗会,是也不是?”
林亦盯着苟忠兴的眼睛。
这其实是他的猜测,但审讯就是这样,虚中带实,实中带虚,目的就是攻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线。
嗡!
苟忠兴眼神慌乱,身体哆嗦了一下。
林亦看到了这个小细节,心中立马就确定苟忠兴参与了这个计划。
“怎么不说话了?要不我们去镇抚司聊聊?”林亦站起身。
“我怎么没说话?我说是,你自己没听到,我离开章家后,去同僚家喝酒了,因为我很伤心!”
苟忠兴盯着林亦,解释道:“我伤心的是,章九儿他对你的态度。”
“没错,我吃醋了,后来我跟同僚喝完酒后,告诉章九儿有诗会,是因为我想跟他去参加,但后来工部有事我走不开,就没去了……”
林亦还没等苟忠兴说完,猛地一拍椅子扶手:“你撒谎!”
一丝浩然气溢出,苟忠兴身体猛地一抖,一屁股坐在地上。
脸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