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尚又是属于那种睡觉不老实的，睡着以后喜欢辗转反侧，万一晚上马尚睡着以后一不小心从沙发上滚了下来，摔倒哪里可就不好了。

马尚给人的感觉是那种天生细皮嫩肉的人，身体又格外虚弱。不像哥哥马龙皮肤黝黑，皮糙肉厚，摔个一下两下根本不是问题。

既然马龙不肯在早晨天还没完全亮起来的时候叫醒马尚，马尚定的五点钟的闹钟也叫不醒马尚。

与其徒劳无功地睡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让自己不舒服，还要夜夜忍受冷风从客厅那扇破掉的玻璃处吹过来，吹打马尚单薄怕冷的身体，不如还是回自己房间睡的好。

万一弄不好夜里受了凉，生了病，还要花钱买药吃，简直得不偿失。所以久而久之，马尚也不再坚持，乖乖地卷铺盖打道回府了。

一星期里偶尔的一两次碰面，马尚总是要追问马龙早饭有没有吃。马龙每次都说自己吃了，吃的热腾腾的小笼包。得到这样的回答，马尚才稍稍放心一些。

小笼包和油条油饼这样油腻的食物不同，应该更加干净有营养一些。都说油条和油饼是用地沟油炸出来的，这样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无论真假，所谓病从口入，对于吃的东西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马龙像往常一样，一大早起床推开卧室的门准备去厕所来着，却大惊失色地看到马尚竟然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客厅的双人沙发上眉头微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马龙不知道自己这个平时不睡到早上七点钟，绝对不会醒来的弟弟是从什么时候起床的。

马尚坐在沙发上，沙发前面的茶几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粥，和满满一袋用塑料袋装的小笼包。

“早……早啊。”马龙完全没想到在了凌晨五点的时候，马尚会醒着出现在客厅里，而且已经穿戴整齐。不由得被被反常的弟弟吓了一跳。

“哥，你先去忙你自己的。忙完了过来吃早餐。”马尚看到意料中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的马龙，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反而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准备和马龙说些什么。

“好啊，我去去就来。”马龙不知道弟弟肚子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好这样回答。

一分钟以后，厕所里传出冲马桶的声音。马龙穿着昨天因为太累，懒得脱得一身皱巴巴的衣服，坐在马尚对面的一张木质小凳子上。

手已经洗干净了，马龙也不和马尚客气，捋了捋衣袖这就开始吃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马尚一脸认真地叫住了马龙。

“等等，让我看看你的手。”马尚语气沉稳。

“干嘛，我已经洗过手了。”马龙一脸不解。终于可以一起床就吃个热腾腾的饱饭了，面对散发着香味的小笼包，马龙明显已经迫不及待了。

“你坐到沙发这边来，我给你看看手相。”马尚语气坚决。

“就不能等到吃完饭再看吗？”早餐就摆在面前，眼下却只能看着，马龙着实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