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玉阳子保持着礼貌,心底却也有着千百个不服气。
穆元玺环顾四周,皮笑肉不笑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权力,但是,如果我身上拥有这个呢?”
“后土令?!”徐骞长老惊叫一声,立即走上前,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即使尊贵如长老,一生中也很少看到后土令牌。段沉当初倍受瞩目,很大一个原因便是因为这块令牌。都说见令牌如同见王上,可雍王朝的君主几乎不接外客,整个王朝流传的后土令可谓是少之又少。
忽然蹦出一个先天灵基拿着后土令已经足以闹得沸沸扬扬了,适才半月有余,花灵宗便又跑出来一个年轻弟子,还把份量满满的后土令握在手中。
玉阳子脸皮抖了又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看来你还有点背景,倒是我小瞧了你。”
穆元玺不去纠结这个话题,把重点绕回了方才的事情:“段沉的灵基是王室的秘密,王上必须保护好这些消息。”
玉阳子无奈地点头应下:“放心吧,长老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这时,殿外的弟子再次跑了进来:“启禀掌门,段沉的爹娘,段勇段王爷,和元萍元夫人,已经来到天阳山脚下,是否要放他们入宗?”
“废话!”玉阳子脸色阴沉地道,“他们就算没有段沉,单靠王爷的身份,就不是我们应该拦阻的。”
穆元玺张了张嘴,额间浮现出一丝冷汗。
“真的是赶早不如赶巧,这才刚准备离开,爹娘就找上门来了。”不行,穆元玺分析着当前的局势,暗自想到,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段沉的失明。
不等元启下达逐客令,穆元玺就强颜欢笑道:“掌门,没事的话我先回去啦。”
段沉需要连夜撤离,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玉阳子来不及作别,就见穆元玺一溜烟地跑出了炎阳殿。
不一会儿,元萍和段沉慈眉善目地走入殿中。看到在场的各位长老,两人当即吓了一跳。
“咦,怎么长老们都在呢?”段勇奇道。
舜华担心有人多嘴,连忙主动答道:“每个月末,宗门都会举行一次座谈。为的是交流各自弟子的修行进度,还有对一些日常举措进行投票表决。今天正好被你们赶上了。”
玉阳子神情复杂地看了舜华一眼,后者冲他摇摇头,他只得附合着道:“是啊,恰好元长老尚在门内,我们便特意提前了几天时间。”
段勇恍然,恭敬地欠了个身,说道:“既如此,我们也不好打扰诸位。还望掌门准许在下前去看望沉儿,以解我夫妻二人的思子之情。”
玉阳子再次朝舜华看去,哪知她把头望向另一边,压根不与之对视。
“是这样的,段沉小友近日有所明悟,元长老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这不,我们那么多老家伙,都在等着他一个。”玉阳子轻咳两声,建议段勇道,“二位远道而来,不如先在客房住下,等段沉闭关结束,我会第一时间带二位见他。”
段勇不疑有他,倒是元萍的眼光在玉阳子和舜华之间来回腾挪,最后彬彬有礼地答道:“掌门所言极是,还请掌门差人为我们寻个落脚处。”
“这是自然。”玉阳子有些生涩地笑着。
随后,他亲自传来几个伶俐的弟子,要他们务必把段勇二人送到客房,才能回来报信。
就在此时,殿外又响起了一阵动静,传信的弟子第三次出现在门口,有些瑟缩地不敢进来。
玉阳子下意识地问道:“什么事啊?”
弟子小跑着来到殿前,言简意赅地说道:“禀掌门,花灵宗的罗雀宗主,此刻正在殿外候着呢。”
“罗雀?”段勇疑惑地看向元萍,“她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