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察觉到傅元宵不对劲，只见她双眼紧闭，呼吸微弱，一想到即将逝去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宵儿，你不是有符吗？可以让我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这样，这样我就能看见你了。”

“宵儿宵儿，你醒醒，就算变成鬼，也让我看见你啊，宵儿！”

傅元宵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在听见男人略带沙哑的嗓音时，再也忍不住滑落眼眶，她也舍不得啊……

萧霁看见紧闭的双眼流出两道清泪，他激动的站起身，“宵儿，你听见了是不是，你还有符呢？我要怎样才能看见你。”

“我不在乎你是人还是亡魂，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宵儿你听见了吗？”

这是萧霁最后的奢求了，只要傅元宵陪在他身边，不管是什么样的都没有关系。

反正他活不了多久，一起走奈何桥，这样她也不会孤零零的。

下辈子还要在一起。

“宵儿，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萧霁说着就哭了，这是他第二次哭，第一次还是傅元宵生产那日。

傅元宵已经无法说话，只能听见萧霁撕心裂肺的呼喊，她却给不了任何回应。

即便可以说话，也不能告诉萧霁，她飞灰湮灭，三魂七魄都会消失，这世间不再有她的影子。

不然，她就不会怕了。

意识消失前，耳边是萧霁不停的呼喊声，撕心裂肺，嗓音沙哑夹带着哽咽声，让人听了很是心疼。

隐约还听见糯糯的哭声，不知道是不是被萧霁给吓到了，才会哭的这么大声。

傅元宵想到上次，萧霁发疯后对儿子不管不顾。

她想伸手抱抱糯糯，想哄哄他，不要哭。

只是连这简单的想法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