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经理带着王老板夫妇,我带着张老瞎,五人在那套房子里见面。之后在王氏夫妇的监工下,我装模作样的施了一通法,算是把事情忙完了。
午饭是照例必须的流程,也是收尾款的时候。虽然这些东西并没有摆上台面明说,不过是个人都知道。这里我其实要感谢王氏,要不是她来一出羊癫疯,那在王老板眼中我可是没怎么出力的。
席间,免不了又是各种商业互吹,王老板还不免担心事情没搞干净,我只能各种忽悠。之后又他张罗着让我去给他在江西的祖坟去看看风水,不过看样子是没日期的客套话,我也只能满口应承。
等吃完饭,两拨人散去,我和张老瞎回到酒店退了房,我又陷入了一种敢问路在何方的情怀之中。
“老瞎兄,您有何打算啊?”我想如果张老瞎还有事能做,我便看看能不能跟着他。
没成想,张老瞎一摊两手,说道:“苏兄有什么门路不?”
我无语,感情这家伙混的真是比我惨,要不然我不能拿个马扎杵在墙根底下等人。我从包里掏出两沓崭新的红票子,塞给张老瞎,手抱阴阳,说道:“老瞎兄,这次多亏有你,不过兄弟我干完这单也确实没事可做了,不忍心让您一起陪着我挨饿受冻啊。”
张老瞎可是一点也不做作,看见钱眼睛都好像冒着绿光,像是饿了三天的黄鼠狼子。他毫不客气的揣走了票子,也是手抱阴阳,答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辞别了张老瞎,我有些丧气,昨天还在生死的边缘徘徊,这么快生活又要归于平静,强烈的落差感让我神志恍惚,感觉眼前的一切都不那么真实。
对了,我还要了张老瞎的联系方式,他还有个智障骚气的微信名,叫做The?Ma
。
我看了看日子,又到了周末,于是我没有急着返回武馆市,而是打算去找涛哥,顺便吹吹我的经历。
坐在从南水区开往福地区的公交车上,我又接到了来自梁经理的电话。
“喂,梁经理,什么事啊?”这个电话来的让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按理来说我们应该没什么事情了,难道真的要请我去看风水?
“大师,不好啊,又碰上鬼啦。”刚一打通,那边就是这么一句,语气慌慌张张的。
我心中顿时又是疑问又是开心。疑问的是这青天白日的,咋能出这么多幺蛾子,梁经理这伙人怕是国产恐怖烂片里那种走哪邪哪的货色吧。开心的是又有活计了,这闹鬼在别人看来是恐怖,在我这,那可都是送财童子。
我清了清嗓子:“梁经理,你先别急,慢慢说。”
“大师呀,您走刚不久,我们王总就想着把那套房子打理打理,毕竟这鹏城一套房子,白白空着可不是个小数目。于是我们就回到那里,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准备叫个家政。结果一进门,发现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我这马上就给您打电话了。”
“大哥诶,你是不是上头了,啥都想着是闹鬼,是不是进贼了啊?”我有点无语。
“大师,这大白天的哪来的贼啊。”梁经理说道。
我顿时没了好脸色,只不过这会他看不见:“那大白天的就能有鬼是咋地,先去查查监控,要是闹鬼我再过来,要是闹贼那我可管不了。”
我直接挂了电话。本来以为生意是一波接着一波,结果看这情况估计是个乌龙,只不过赶巧了而已。不过也好,万一是售后的问题那我可苦了,这年头不怕卖货,就怕售后,与我无关大不了就是少赚一笔的事而已。
结果我前脚刚下车,后脚梁经理的电话又来了。
“大师,这情况有点复杂,确实是个贼,还大白天的翘了门……”
我打断了梁经理的话:“这能有啥复杂的。碰上贼这种事你跟我说有个屁用,我的业务范围可没那么广泛。”
“大师,”梁经理语气怪怪的:“这贼王老板可能认识,他还留下一张字条……”
这孙子这时候还卖起了关子,话说一半,我急的没好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怎么叫认识,字条上写的啥”
“这字条上面写着,‘交出阴牌,今晚子时,梧桐山北侧水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