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是我听说抢你们房子的是夏人,莫非是大夏之人的意思?
东吴水军?还是大隋军团?”
唰!
周永言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瞳孔收缩,拳头握紧,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公子会如此胆大,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直接质疑如今天水域中权势最大的两大集团。
那可是灭亡大浩王朝,打下来整座界域的两大军方巨头,
在整个大夏王朝中都举足轻重,怎么能随便怀疑。
他深深施礼,脸色苍白,
“公子慎言呀,这种话万万说不得。”
江昊乐了,
“有什么不可说得吗?周先生太过谨慎了。
我常闻大夏圣皇英明神武,胸怀天下。大夏之兵纪律严明,秋毫无犯。
所以听到令郎说霸占你们家产的是夏人,深感震惊。
这种事最好还是说清楚为妙,要不然容易引起非议,对先生有害无利。”
周永言目光闪烁,沉吟不语,
好半晌,他艰难抬起头来,直勾勾盯着江昊的脸庞。
“敢问公子是何人,可是来自天角域的豪门子弟?”
江昊晒然一笑,
“大夏国才建立多长时间啊,一年都不到。
夏皇江昊起兵造反之前可是众叛亲离,北川以前的亲信都死了个精光。
他如今所倚仗的那些朝廷重臣都是后来归附,哪个不是孤家寡人,
这在大夏王朝都不是秘密。
既然这样,天角域又拿来的豪门子弟,周先生以为呢?”
周永言一时语塞,他知道对面少年公子说得是实情。
可,这也太直接了吧。
什么叫夏皇众叛亲离啊,还直呼陛下圣名。
对那些朝廷重臣就更不礼貌了,孤家寡人,这个词能随便用吗?
谁听了不膈应。
究竟是无知者无畏,还是背景深厚,所以才底气十足?
他瞳孔深处精光闪烁,内心中快速权衡利弊,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抛开一切,直抒胸怀的冲动。
感觉自己是要疯了,可这些日子的压抑,憋屈郁闷,让他有一种要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公子觉得自己能管这闲事?”
“天下人管天下事。周先生有什么委屈尽管直言,
咱们大夏新朝初立,虽不敢说绝对清明,但上有陛下英明神武,
下有群臣兢兢业业,上下同心,万难可解。
纵有瑕疵,我相信也只是苔藓之疾,翻不出大的风浪。”
周永言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大夏如果多一些公子这样深明大义的人,何愁不强盛。
重新介绍一下,本人周永言,原本是大浩王朝兴安府同知。
两个月前,大夏天兵入境。
知府弃城而走,我率领守军固守城池,负隅顽抗,结果兵败被俘。
索性沈光将军深明大义,并没有责怪于我,还要劝降,邀请我出面安抚民生。
哎,只怪我一时糊涂,拒绝了沈将军的好意,只愿在家中闭门不出。
谁只想,也因此造下了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