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医生！麻烦快点过来！小张，你抓紧时间把现场拍摄下来！小刘，你看看附近哪里有摄像头没有。王姐、郭哥，你们去附近问问看有没有目击者。...”

看到警察开始忙碌，小爷准备离开了，恰好这时，伤者醒了过来。

“能听到声音吗？”

“能！”

“看着的我手，能分辨出几根手指吗？”

“能，两根！”

“身上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胸口疼，腿疼，头晕！”

医生观察到他的胸前有血迹，右小腿上裤子有破损，隐约能看到里面的淤青。

“剪刀！”年轻的女医生动作很利索，迅速剪开了伤者的衣服和裤脚。她熟练的用手在伤者身上按按摸摸，得出结论：“胸口有被利器扎伤的伤口，可能伤到了内脏。腿部有大块淤痕，可能有骨折或骨裂。头部有撞击痕迹，未发现肿块。”

“止血，清创。上担架，让急救科做好准备，需要尽快确定内脏情况！”

“等一下！医生，你们这是送我去哪儿啊？”

“市中心医院急救科！你可以通知家属直接去医院。”

“不用，别通知家属！那个，医院可以不去吗？我这上班已经迟到了。”

女医生很不理解，皱着眉头问他：“你的命重要，还是上班重要！”

“没那么严重，就是摔了一跤，磕碰两下没事的！”

“先生，你的胸口伤，我猜应该是被刀刺的？这样的伤口不可能是摔出来的！”

伤者用衣服企图掩盖住伤口，女医生用力扯住，同时大喊：“警官！快来！”

伤者所在的地方不是主干道，没有公共摄像头覆盖，由于偏僻的缘故，也没有找到目击者。

“医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在伤者身上发现利器造成的伤口。”

女医生的手很用力，伤者不敢用强，只好任由自己胸口暴露在警官的视线下。

马汉仔细看了一下，确定了医生的判断，而且他发现在伤者身上还有一些旧伤的痕迹。

“你叫什么名字？”

“霍当余，霍元甲的霍，当然的当，剩余的余。”

“这个伤口怎么回事？”

“小伤，不碍事的。警官，我可以不报警，不去医院吗？我赶着去上班，都迟到好久了，一会儿老板该发火了！”

“不要紧的，我们可以给你开个证明，不会影响你的考勤。”

“警官，不行的。我的工作性质特殊，真的不能耽搁！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下班之后，自己可以处理的。”

女医生最不能忍受忽视自己健康的行为，“你就旷工一天能怎么样？你老板还能吃了你啊！告诉你，要是伤到了内脏，搞不好有生命危险，别不当回事！”

“可是...”

双方扯来扯去的浪费时间，小爷看不下去了，“别可是了！你在哪上班？”

“西园路39号。”

“上我车，医生护士跟上来！”

“啊？我...”

“啊什么啊！不是说迟到了吗？还不快点上车！”

“我坐公交车就挺好，不用麻烦。”

“医生护士帮一下忙，扶他上车！”

被女医生和护士左右搀扶着，年轻女人身上的香味直冲鼻孔，他一动都不敢动，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上车后，霍当余感觉到屁股下的高档沙发柔软顺滑，舒服是很舒服，就是第一次坐上这么豪华的轿车，浑身不自在，“先生，我身上脏...”

“脏怎么了？又不是没人打扫，别瞎操心。坐好别动，小心伤处。”

女医生和护士一左一右，紧紧的压制着他，让他只能无可奈何的坐着。

马汉也是第一坐上这种档次的豪车，手脚也很拘束，他努力集中精神，继续询问：“霍先生，记得撞你的人和车吗？”

回忆起当时的情形，自己正在飞奔，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一辆电动车，双方都来不及做出反应，碰撞就发生了。这事不能怨人家，都怪自己跑得太着急，过路口的时候没注意。对方的长相和车子的编号在他眼前闪过，等有空的时候再找人家赔偿修车的费用吧。现在把人供出来，搞不好会让人家吃官司的。

“恩...不记得了！”

马汉挠挠头，脸色有些难看。事发地点没有公共摄像头，受害人提供不了信息，又没人看见，别看案子简单，要找到肇事人还真不容易。

见警察问到这里停下来，小爷忍不住了，插口问道：“你不是赶着去上班吗？跑到那个不相干的巷子里做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霍当余的神色有点迟疑。

“我...”

“你平时是搭乘公交车上下班对吧？”

“是的。”

小爷指点马汉：“查一下到西园路39号的公交车，有哪些是路过事发地点附近的。”

马汉掏出警用通话器，呼叫交通组查询，“查到了，席少爷，符合的只有一路公交车！”

“找到这条公交路线的负责人，查今天上午出车的公交录像，看他坐的是哪一班车。”

马汉隐隐想到了什么，立即照办，安排人去调查了。

“霍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吗？”

听到警察和席少爷的对话，霍当余估计自己的事情可能瞒不住了，无奈的说：“警官，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别给人家公交公司增加负担了，没什么大事。既然你们非要打听，那我就从头到尾，跟你们都说了吧。

上午我坐公交去上班，看到车上有人好像在摸别人的包，我就多管闲事，说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