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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凤这一走，王石心里忽然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当初把潘凤带回来，只是觉得这样一个憨傻的人难以在乱世独自生存，心中有些怜悯。但相处日久，已经把他当做弟弟看待，是亲人，所以王石难免有些不舍。

不过对于潘凤，他并不是太担心。

潘凤武艺高强，依着王石的眼光，这天底下，怕是没几个人能奈何的了他。再者王石相信，自己这一两年耳提面命的教导，就是再傻，也能学到不少，何况潘凤并不傻。

第二天早上，小平子、马超他们练武的时候没看见潘凤，就来问王石。得知潘凤去了中原，这些毛孩子也心生向往。

“我爹说，中原才是大舞台，西凉太偏远了。等过几年，我有潘大哥的本事了，也去中原闯荡闯荡！”

马超如是说。

潘凤尝跟这些毛孩子混在一起，熟稔的很，所以孩子们都称他叫做‘潘大哥’。但王石称潘凤为弟，却又是马超他们的师父，辈分就有些混乱。不过王石并不在意，各交各的嘛。

小平子一个二个也都眼放光芒，十分向往。

王石嘿嘿一笑：“你们要是有无双的本事，我不拦你们。”

些毛孩子一下子就泄了气。

要跟潘凤比，还不知道须得苦练多少年，甚至一辈子都比不上。

“不过，”王石话音一转，道：“我这里有个提议。”

毛孩子们精神一振，都眼巴巴的望着王石。

“闭门造车，终归难成大事。我觉得你们可以去军中历练历练。”王石道：“去阎行和张绣麾下也好，马腾麾下也罢，都行。去跟羌人交交手，见见血，想必短时间内还会进步不少。”

其实年前王石就有了这个打算。

武者，必须要见血，否则就不是真正的武者。

经历生死磨练，才能更进一步。

而小平子他们，基础扎实牢靠，技艺也算精深，但欠缺经验和杀气，去军中历练，却是正好。

毛孩子们一听，大多数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尤其是马超，想必天生是个将军的角色，一听说要上战场历练，立刻精神振奋，大声叫好。

“好，”王石微笑着点点头，道：“我手书一封，你们愿意去的，明天一早，来院子集合，带我手书，去富平，贾诩先生会给你们安排好。”

毛孩子们立刻激烈的讨论起来。

有的说男子汉大丈夫，须得战场上走一遭，才显英雄气概。

有的则不喜欢打打杀杀，只说练武强身，不愿意去军中。

对此，王石并不发表意见。

各人的性格不同，道路就不一样，该怎么选择，就由他们自己。

第二天，王石送走了十来个孩子，院子里常来习武的，就只剩下几个，冷清了不少。一时间王石还不太习惯。

不过想想孩子们都去寻找自己的道路了，心里也有些欣慰。

时值春末，天气清朗，温度适宜，这天下午，王石和甄姜正在河边散步。

老村正迎面走来。

“老叔。”王石远远的打了个招呼。甄姜也行了一礼。

“你小两口可真够悠闲的。”老村正呵呵一笑。

“这是去干嘛呢？走得这么急。”王石问道。

老村正道：“呵，这不路修到村外了嘛，我去看看。”

听老村正一说，王石顿时恍然。

修路的事，从去年冬天就开始了。第一期计划，从富平起，修三条大道，一条向东南，联通北地和安定两郡；一条向西，联通武威、金城；一条向北，终点就是王家村。

这好几个月过去了，看来到王家村的这一条，已经快要修成了。

“贾文和的动作还真快，”王石笑道：“我以为至少要秋季才能修成呢。”

“动作是快，”老村正道：“还不是因为去年丰收，钱粮充足。这次修三条路，郡守府招募了数万人，还有与三部羌族交战的一些俘虏，近十万人一起动工，不快才怪！”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