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后,正当李三娘同不良人说过的牛痘接种一事基本实验的差不多的时候,刘同从西域游学归来了。
虽然李三娘在被赐官后一直忙着建立妇产堂一事,但有关牛痘一事她也没忘了推进。
不可先生推着不良人慢慢一步步走上前台,由暗转明的一大功绩就是拿着李三娘所写的报告,用数年的时间寻找得了痘疮的病牛,一点点按着李三娘所说实验牛痘的可行性。
从死囚扩展到不良人自己,在足够多的实验样本的前提下,才联合李三娘一起把这事儿同武帝以及太医署交代下去。
因此,在刘同从西域游学归来的时间节点,正是太医署在长安推行牛痘接种的高峰。
李三娘是第一个在大朝会众目睽睽之下,由太医署的郎官第一个在手臂上接种牛痘的人。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太医署里胆子大的郎官就也站了出来。
因此,由上到下这牛痘接种一事就慢慢的推展开来了。
从太医署到武帝再到朝堂百官以及他们的家人,慢慢的一点点的扩展到长安城。
哪怕是之前准备的不少,可长安城里那般多的人,自愿接种的人还是不少的,如此,李家人里除了年岁还小的小五郎和小六郎,其他人都去接种了牛痘来。
这本是一件好事,不受豌豆疮(天花)的索命,可以直接预防此病,自然是一件好事的。
可再是好用的东西,若是在心眼坏的人手里,那就是作恶的工具了。
在国子监度过了不必被人同长兄刘同比较过来比较过去的闲散快乐日子的刘超,在刘同回来的第一天,他就心里应激的难受的不行,直接去了平康坊取乐。
至于刘奇,这几年下来,他早就厌烦了去操心管教刘超。
现下,只要刘超没死没残,他对于刘超的事儿已是不耐烦管了的。
在花楼里头,拎着酒壶直接往嘴里倒酒的刘超喝的醉醺醺的,他看着台上舞女走动的舞步,耳边充斥着丝竹之声,心中仍旧是烦躁的不行。
“哟儿,刘郎怎么在这儿借酒浇愁啊?”
在国子监里同刘超臭味相同,总是一起打马球、赌钱、逛花楼的另一浪荡子王家三郎同样醉醺醺的走上前,一屁股坐在刘超身旁说了这么一句开场白。
刘超心情不好,不欲理会王三郎的话,只自顾自的喝酒。
王三郎见状,倒是越发的想和刘超说话了。
王三郎大力的一把搂过刘超,头碰头的对着刘超小声道:“嘿嘿,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你家的世子回来,你这才心烦的借酒浇愁啊。”
“滚一边儿去,别烦我!”
刘超一把推开了王三郎,好不容易因着喝酒而麻醉了心事,这下子被王三郎一提起,这火气当真是一点儿也压不住了的。
“哈哈,哈哈,果真是叫我说中了吧。”
王三郎被推开后,是一点儿也不气,他再次拉过刘超同他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