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来说,刑瑜如何会不紧张刑娘子来?
早前,刑瑜还特别请了忙碌的李三娘亲自上门为刑娘子诊脉产检,“嫂夫人这一胎养得好,再加上这一胎虽然是与二郎君隔了数年,但也正是这数年让嫂夫人养好了身子骨来的。
放心吧,定是没问题的。”
刑瑜听了李三娘这般说之后,心里的担忧才散了一些下去。
倒是一旁的刑娘子有些嗔怪的瞪了刑瑜一眼,她略带着些不好意思的冲着李三娘道谢:“李医监,劳烦你这般忙碌还得应了我家郞主的请求特地上门为我诊脉。
哎,我自己本就觉得挺好的,就他非要担心我这胎。”
一边说,刑娘子一边瞪刑瑜,刑瑜倒是好性子,哪怕人前被刑娘子这般说,脸上也是笑着的,不仅如此,他还随手剥着桌上的坚果往碟子里放,看那样子就知道,这是要给刑娘子吃的。
李三娘自然不会挑拨人家夫妻两人之间的小情趣,她转而顺着刑娘子的话说:“嫂夫人这话说得,我与刑家主本就是生意伙伴,要不是刑家主看得起我李三娘,那般好的生意怎么会想着让我家入股呢?
嗐,我再是忙碌,抽空来给嫂夫人诊脉还是成的。
嫂夫人勿要与我客气,以后若是需要,只管去那妇产堂来,若是要寻我,只管上门就是了。”
说过这句后,李三娘顿了下就又加了一句:“嫂夫人,我早前带着我家露珠儿从家里搬了出来,如今虽是仍旧住在长寿坊,但不在那条街上了。
我家新搬去了东三街那面去了,若是要寻,可往那处去。”
被刑瑜扶着坐下的刑娘子看着桌上的账本就知道刑瑜这是在合计分红的事,随后刑娘子就想起了上回李三娘来为她诊脉时所说的话。
“郞主,李医监怎的从李家搬了出来了?
早前我记得咱们每回送节礼都是一起都送进李家医堂本草堂里去了的,当时瞧着李医监与家中兄嫂相处甚佳,怎的不过几年就如此了?”
刑瑜从托盘上拿下两盘子点心来往刑娘子面前一推,又给刑娘子倒了一杯水后,这才坐下缓缓的对她说:“嗐,还不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早前确实是好,只不过有些人不能同甘共苦呗。”
刑娘子低头仔细想了下李三娘家的情况,就抬头对着刑瑜问:“可是那李家二嫂的问题?”
“诶儿,我家娘子当真厉害,这我什么都没说,你都能想的到!”
刑娘子笑了,她嗔了刑瑜一眼:“早几年那时候我让大郎去李家给咱家送节礼,他当时回来就说,接待他的李家二嫂光会盯着咱家送的节礼看,当场就扒拉开一个匣子呢。
咱们是分了两份礼来的,那匣子里的可是我专门给李医监挑选的簪子插戴首饰。”
刑娘子摇摇头,一副不认同的样子继续说:“如此这般小气的嫂子,如何能与如今已是女官的李医监说到一块儿去。
怕不是过去都是李医监看在她二兄的份儿上包容着她的吧?
如此一来,李医监从李家搬出倒也是很可以理解的事了。
必定是这李家二嫂做了什么惹李医监讨厌的事,为了不引起家中矛盾,李医监这才不得不从家中带着孩子搬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