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郎当真是薄情寡义,当初他哄了萍姐儿去,他比萍姐大六岁,竟是一点儿也不体谅萍姐儿年纪小,那般早的就圆了房。
明明在家时,我同阿娘与萍姐儿说得好好的,哪怕是先嫁过去了,也不着急有孕,让她避着些来!
杨三郎他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看着我大兄又升了官,这才费了心思哄骗了萍姐儿去!”
钟离文莲和崔婆子骂了杨三郎足足两刻钟的功夫,才重新说到了李三娘身上去。
“娘子,已是打听清楚了,李医监自从和离后,除了传闻之中与英国公府的徐三郎好似有些瓜葛之外,再未传出她与哪位男子亲近。
李医监至今只有一女,瞧着这样子,该是一门心思的都在建功立业上了。
买来的消息里说了,李医监自幼启蒙于其父,后拜师于前太医署署正凉老医师。
虽然李医监年岁不大,但明面上已有弟子三人,无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实的也有......”
被钟离文莲琢磨的李三娘这会子已经和秋香、孙春兰进到了往常她与妇产堂众人相聚的酒楼。
由小厮因着到了二楼,一进屋,陈雁芙、李管事、乌二娘以及孙春兰和于雪莲几人就起身给李三娘行礼了。
众人一阵儿见礼过后,才好好坐下。
“先不说话,好好吃过这一桌美食来。
我本就来得晚了些,你们该是早就饥肠辘辘了,我也饿了,咱们先填饱肚子,再来说话。”
陈雁芙她们早就与李三娘熟悉了,她们知晓李三娘不是那等自己做了官就苛待人的人,也就不与李三娘客气了,纷纷朝桌上的菜肴伸筷子。
感觉胃袋被满足了大半后,李三娘吃菜的频率也就逐渐慢了下来。
“来前我与秋香、茯苓去了芙蓉记,买了些胭脂水粉,我不懂这些,多是听那掌柜的说,各式各样都买了些,就在马车里搁着呢。
回头拿到堂里,你们看着一起分了去。
这些年来,你们跟着我做事着实是辛苦了,莫要推辞,你们知晓我除了领朝廷的薪俸之外,也有自己的来钱渠道的,莫要跟我客气这个。”
话都让李三娘说完了去,众女娘自然也就没有再拒绝什么来。
吃过饭食,众人又闲话了几句,就离了酒楼往妇产堂回。
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李三娘在上过大朝会后,若是无要紧事要忙,都会来这酒楼里同妇产堂的陈雁芙几个人吃顿饭的。
然后下午头也会在妇产堂呆上一两个时辰,主要是巡查妇产堂的各项事务,解决这半月来积攒的问题,时间充裕也会给陈雁芙几人上一堂课,讲些技法。
每月的初八和二十二是李三娘去稳婆学堂巡查的时间,这还不算完,每月的二十六或是二十七,是李三娘去京郊大营旁的戒毒之地巡查的日子。
那里如今虽然还叫戒毒之地,但其实已经成了太医署所管辖下的一个综合性的大医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