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必了,早就请过军中医师给瞧过了,药吃了,一直吃着,只我这身子实在是......咳咳......”
李大郎看着郭三郎着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赶紧接过了一旁婆子递过来的热水壶递了过去,看着那郭四郎倒了热水喂了郭三郎喝下后,李大郎就趁势拱手离开了。
李大郎这回去后还给十九说起郭三郎这病来,“......我知道他病了,但是真没想到病得竟这般厉害。”
十九半闭着眼睛,看着已经暗了下来的天空回李大郎的话:“嗐,这郭三郎是自小身子就弱,要不然郭家是武人哪里会不让儿郎习武?
这回郭家非要让郭三郎跟着郭四郎上长安来,这一自然是来见见李阿婆的,多少你们之间还是有血缘关系的;
这二么?
自然是有想要给郭三郎求医的意思,郭团练使再是厉害,那边城终究是边城,他认识的也都是善于治疗金创伤的军医,这于其他病症还有调养上厉害的医师多半还是在长安的。”
这一点李大郎早先是没想到的,他一开始以为郭家说郭三郎体弱是如同李三郎那般的体弱,就是没有李大郎李二郎他们习武天分高,不抗造,但身子还是正常普通人那般的。
哪里能想到郭三郎这体弱是真的体弱啊?
且是弱的吹不得风,冷不行,热也不行,要不然当真是看着就要断气儿了似的。
李大郎摇摇头,他用树枝子扒拉了一下火堆,又添了两块儿干枝子让火堆烧的更旺些,“我阿翁和二叔小姑的医术都是厉害的,该是能帮上忙的,再不行,小姑的师傅那可是宫里的老太医了,肯定是能给三郎治好的。”
李大郎在感叹郭三郎的身子骨弱的时候,郭三郎这边儿正在喝李大郎送来的鸡汤。
鸡汤被郭三郎喝着,里头那鸡腿倒是现在正被郭四郎拿在手里吃着呢。
“兄长,表兄可真好,还给送鸡腿吃,这一路上可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到长安啊?”
郭三郎看着不过比自己小不到两岁,但仍旧像是个孩童一般的郭四郎笑了笑,轻咳了两声,才缓缓回应郭四郎的话:“表兄自然好,你没发觉自从表兄刚才来过后,商队那边的管事单单派人又给咱们送了两桶水来了么?”
郭四郎咽下口中的鸡肉,懵懂的抬起头:“啊?是么?”
三两口把这鸡腿上的肉啃完,郭四郎把油叽叽的手随意往衣裳下摆擦了擦,就撩起了车窗上的帘子,往外看,确实火堆上海烧着水呢。
“四郎君?这是?”
看着火的马夫看到郭四郎探出头来,就起身问了一句。
“贵叔,这水是?”
“是商队的陈管事着人送来的,我想着烧热乎了,一会子给郎君烫烫脚解解乏。”
“贵叔,今天之前可有人来送水?”
马夫贵叔愣了一下后才回话说没有,这会子马夫也反应过来了:“看来,这是看在军爷的份儿上多给的啊。”
得了准话,郭四郎也就缩回车厢了,他想了想后对郭三郎道:“兄长,若是阿耶让咱们说真话,告诉他们咱们是郭家人,阿耶是团练使,想必也能得到更好的待遇的吧。”
“那倒是也能,只不过,咱们这趟是要去长安的,那是天子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