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郎面色一凛,他看向来报信的人:“让老七小心的退回来,剩下的我会通知不良人。”
在人抱拳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李大郎再次叮嘱道:“千万让老七小心些,那般的人物身边不可能没有暗卫。”
“头儿,是谁啊?老七盯到什么了?”
李大郎见王大胆想知道,就把那纸卷儿递给了他,王大胆的字儿认得不算全,还都是李大郎空闲的时候有一个没一个的教的。
磕巴的读着这十几个字,看到兵部两个字的时候,王大胆就是胆子再大,他也知道这事儿是真的大了。
和王大胆头碰头的高海平自然也看到了纸卷上的字,高海平从王大胆手中抽走纸卷放在了一旁的油灯上,“头儿?”
见李大郎点头了,高海平这才就着烛火引燃了手中的纸卷儿,看着纸卷烧没了,这心才落下。
“你们俩守在这儿,确认老七安全回来,我去外头联络一下不良人的人,这事儿得和他们通通气。”
李大郎按着早前被告知的法子在西市给不良人留了信儿后就找了一家茶馆等着。
夜里的西市照样灯火通明,耍杂耍的、叫卖小食的、兜揽客人进店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茶馆临街的位置叫了一壶茶两盘点心的的李大郎就这么坐了两刻多钟,然后进来一不起眼的男子,在经过李大郎的桌子的时候,好似不经意间碰了桌子一下。
李大郎知道这是暗号,他在桌子前留下银钱,就落后了这男子两步跟着出了茶楼。
七拐八绕的,在隔了几条街的民居后门停下后,这男子才转过身与李大郎面对面。
实在是平平无奇的一张脸,李大郎对着此人拱了拱手,就被带进了院子里头去。
李大郎把老七看到的情报与里头坐在屏风后头的人说了后,不见人回话,他就再次说:“我等这次的人物是盯着沈家商队直到江南,然后配合当地驻军对沈家一网打尽,最好能找到那名为大主教的外邦人。
老七这回看到的兵部侍郎的事,按理说不归我等管,劳烦管事......”
“放心吧,不良人接手了,你们按原计划做事就是。”
“是。”
对着屏风拱了拱手,李大郎就自己开了门出了屋子,在外头与那相貌平平的男子点点头,李大郎就抬步往出走。
等李大郎回到客栈的时候,老七已经回来了。
看到一一直在等自己的王大胆、高海平和老七,李大郎对着三人点点头,转过头对着老七道:“这事儿我和不良人通气了,自有他们的人去管,咱们的人物是跟着沈家,这摊子事儿咱们管不上。
人是你盯上的,你放心,回头请功,我定是给你算上一笔的。”
和老七说过后,李大郎就对王大胆和高海平道:“好了,挺晚的了,明儿还得早起去排队,都早些睡吧,让兄弟们警醒些。”
而不良人在西市的据点,这会子就往外飞出了一只信鸽。
就着更士的一声声梆子声入睡的李大郎心中绝对想不到,当夜兵部侍郎的家就被围了。
用武帝的话就是:“特事特办,都要做卖国贼了,朕还得给他脸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