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确实是为了让咱们路上能吃的饱些,这回从疏勒开始追踪的那一路商队,咱们跟着的应是要到长安后,由长安往江南而去的。
路途长,谁也不知会发生些什么,吃的饱些,咱们遇到危险了,也有力气反抗。
二是,我既然是你们的队正,阖该我对兄弟们负责。
这钱,我是自愿出的,你们别有压力。
将来咱们得任务办的好,我也好给上头交差。”
李大郎这么一说,更显真诚,其他人有那实诚的,就对着李大郎拱了拱手,李大郎自然回礼。
入夜后,高海平才大包小包的回来了。
“队正,我出去逛了一圈,看到那行商身旁的管事也出来采买,看样子,该是想天一亮就出城的。”
“让兄弟们吃顿好的,赶紧睡上一觉。”
果然,天还未明,仍旧需要打着灯笼照亮的时候,出城的路上,就有不少赶得急出城的人排起了长队。
李大郎他们是扮作贩卖皮毛的小商贩的,这会子就离盯梢的那队行商差不多百步远的距离。
边城的人动了起来,远在江南东道的不良人和杜清晖麾下的人也动了起来。
某处码头上的百艘船坞里头,今夜的点点灯火之中,离着岸边较为近的一艘,围着桌上豆大的火苗的坐着五个人。
“主上的意思,尽量抓活的,活的才有用,死了的可不会说话。”
“好说,这么一包下去,想抓几个活的就能抓几个。”
一面目上有疤的汉子从一旁拿出一个纸包甩在桌子上,他就那么指着这东西这般说。
另一人拿起来那东西打开看了一眼,闻了下,面色一变,与身旁的同伴使了颜色。
“嗐,不是什么毒药,使什么眼色啊?
刀疤拿的那是蒙汗药,死不了人的。”
不良人里的三十四和三十五再次互相对视一眼,三十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里不禁吐槽了起来:“什么东西?
杜将军麾下这是兵士么?
怎么瞧着都像是水匪啊?”
其实,三十四想的还真的是没错的,刀疤和另外三个人,可不就是水匪么?
只不过,他们被杜清晖带兵打散了,又收编到手里头后,那就是兵了。
再是兵,也不过才当了不到两年罢了,身上那股子水匪的味儿可还没能消散掉的。
过了子时后,码头上的船坞里的灯火灭了大半,不过只有零星的几盏灯仍旧亮着。
刀疤和左手断了三根手指的断指三两人趁着夜色,小心的在离着那艘停泊在不远处的大船远处,抛下了舢板,直接跳下了水。
三十四和三十五两人不会水,只好在此处等候。
小半个时辰后,三十四看到远方那艘大船的船头上有人挥舞着面小旗,他这才和三十五两人一起赶紧划桨往那处大船行进。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三十四和三十五这才到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