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当地一常与他们做买卖的商人给的,说这东西同洗瘴丹一样,是提神醒脑的好东西,送了些给船长和水手们。”
武帝点头,“所以,这线索就断了。
若是真有幕后之人,当时就算你立马派人去南洋找那个商人,必是找不见人,或者这商人就会正正好死了。
更别说,这行船之事,此时还是要受天气变化影响的,已是来不及再行船去南洋对证的了。”
武帝说的全中,杜清晖对着武帝斩钉截铁道:“所以,我早前就说过的那事就对了!
此时之时空,除了大唐这块儿地儿,外邦定也是有我们这般异人在的!
甚至很可能外邦的异人也是同大唐一般也是有数十能人的!”
武帝没有直接回应杜清晖的话,转而问起了他:“可否说说你那个时空,这阿芙蓉之战的始末?”
杜清晖沉默了。
一段夹杂着成千上万人的血泪和生命的历史,实在是太沉重了。
武帝等了几息都没有听到杜清晖的声音响起,她这才略带诧异的抬头看向杜清晖。
她看着杜清晖面目上那硬撑着的样子,叹了口气,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
武帝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缓缓的对着杜清晖说:“我所在的时空,并没有因为这般的东西陷入亡国灭种的麻烦之中。
不过,我理解你经历过的事,对此再重视都不为过。
近卫军和不良人的暗探其实早在半年前就在长安城里头发现这种东西了。”
杜清晖猛地抬头看向武帝,他着实是没想到武帝竟然是比他更早的发现这阿芙蓉的事儿的一方。
同时杜清晖也明白,武帝能这么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一自然是回应他之前所说的情报;二就有警告的意思在了。
这是说,是,你掌控了江南东道,但以长安为中心的大唐,仍旧是在武帝的掌控之中的。
你有兵有人,我也是有兵有人的。
“一开始只是几个跟着管事去边关送货的伙计沾了这东西,上了瘾。
这几个伙计为了吸食这东西竟是做出了去管事家偷盗的举动。
一件偷盗的事儿,还赶不上让不良人的暗探上心的份儿。
是后来这几个人被抓进了京兆府的监牢里头毒瘾犯了,情况十分之不对,被不良人安插在监牢里的探子发现上报了后,这才引起了不良人的注意来。”
武帝回头对着一直站在矮塌旁的王大珰使了个眼神,这才回过头继续对着杜清晖说:“之后,不良人仔细的排查了一番,在长安城一百零八坊里头竟是又找到了五起犯了赌瘾所造成的事儿。”
王大档端着托盘上前,从托盘上头拿下来两碗汤多面少的汤饼。
武帝拿起筷子,“聊了许久,我饿了,吃吧,吃完再说。”
杜清晖面上是面无表情的,心里却是在吐槽:“显摆啥啊?你是皇帝,你四更天能吃上热汤饼,你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