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宋珍珠一听宋夫人要请家法,想想那疼就吓哭了自己。
可宋夫人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去?
“今日必须要教训她一下,让她知晓轻重来!
不能在此事上惯着她!
要不然将来她必得吃大亏的!”
宋夫人这般想着,就坚定的看向下面跪地流泪一脸可怜相的宋珍珠。
“请家法!”
婆子看宋夫人这般样子,知道是劝不得了,只得起身去拿了藤编的棍子来。
“到我跟前来,伸手!”
宋珍珠迟疑了一下,但看着宋夫人样子,只得自己起身拿起垫子,跪到宋夫人脚跟儿前,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犹犹豫豫的手心向上。
“你此次犯下的错,惹得麻烦不小,三十下,给你长记性。
打完这三十下,从明日起你就被禁足了,在祠堂里抄满十卷佛经,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处了,再说让你出门的事。
手伸直!”
“啪、啪、啪”声不绝于耳,宋珍珠上牙齿咬着下唇,右手抓在衣裙上牟着劲儿忍着。
宋珍珠那是一声儿都不敢吭,硬生生的忍住了口中要发出的哼疼声儿。
只宋珍珠还是自小被娇生惯养的女娘,她脸上的泪珠子就跟不要钱一般,泪如雨下,瞧着甚是可怜。
三十下打完后,宋珍珠才从口中发出一声声闷哼来。
婆子立马上前扶着宋珍珠起身,从一旁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伤药为宋珍珠擦了起来。
然后门口又有丫头进来,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
“娘子,快趁热喝了,不然回头有的是罪受呢。”
宋珍珠知道此时喝下汤药,才是最好的,遂她拿起药碗就一边吹气一边喝了起来。
刚喝完放下碗,嘴中就被喂了糖,“娘子快含了去去苦味儿。”
婆子拿着蘸水的帕子给宋珍珠擦脸上的泪痕,擦过后,还取了面脂膏子为她涂了脸。
“过来,你给我好好说说自己受的这顿打,到底是因着什么?
把你的错处给我一条条的都说明白来!”
宋珍珠刚挨了打,正有小情绪在呢,别过头去,不想理会宋夫人的话。
还是婆子在母女之间做了润滑剂,宋珍珠才在宋夫人面前乖乖坐下,小声儿的一条条把自己的错处说出来。
“我不该私下里花银钱去英国公府打听徐三郎君的私事。
我不该因着打听到了徐三郎君曾经求娶过李三娘,就在钱家的宴席上找李三娘的麻烦。
我不能因着被李三娘说的失了面子,就想着去她当值的医堂里头找她的麻烦。
我不该失了体面,刻意在七夕那天找上徐三郎君,想要与他问个明白。”
语气低沉的说完这些,宋珍珠就垂下头,不言语了。
宋夫人略等了一会子,见宋珍珠不再说话了,就从喉间发出一声:“还有呢?”
宋珍珠抬起头看了看宋夫人尖锐的嘴角,不情愿的加了句:“我不该把这些事儿都瞒着阿娘,应该早早与阿娘都说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