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和秋香娘子可是有想喝的?
这家的饮子做的别有滋味。”
房承先开口招呼着,李三娘看了秋香一眼,“那就上一壶梨子汤吧。”
李三娘与房承先是老熟人了,而且房承先还是她女娘帮扶会的重要捐赠人。
两人之间也没有其他龃龉,所以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聊起了刚才的事儿来。
“我虽没在现场,但站在此处也看了个大概。
那妇人若是不光明正大的这般伤人,到还好些。
这下子,当街伤人,还是在闹市之中,怕不是得吃些苦头了。”
李三娘叹气,摇头,“唉,可怜了她的孩子。
她这般行事,总会有些闲言碎语说到她的孩子身上的。
我们有时尚且受不了那些风言风语,更何况还未长成的孩子?”
在落座之后,全场只李三娘和房承先在讲话,聊得也是刚刚那刘庆和高珠娘的事儿。
徐敬真是一言不发。
秋香虽然坐在李三娘身旁,但和与多寿坐在旁处的老十一般,也是闭紧了嘴的。
待得梨汤上来,李三娘都喝了一盏后,房承先才起身说:“我去瞧瞧今儿个的招牌菜是甚?你们俩聊上一聊吧。”
秋香坐在一旁,看着房承先不待李三娘回答,就起身带着多寿要离开了。
她有些慌,看着李三娘不知道自己和老十是不是也该离开?
李三娘心中叹了一口气,转而抬头对着秋香点点头,秋香就叫了老十一起,两人出了房门,站在了门口。
沉默在桌上蔓延,屋内只有徐敬真和李三娘两人了,可谁也没先开口,好似谁先开口了,谁就输了一般。
李三娘心中在咆哮,“这算什么事儿?
是国公府郎君的骄傲不容有失?
还是真的因为太过优秀,从没遇到过被人拒绝,所以觉得不可理喻?
非要找回个场子来?”
不过,李三娘想想刚才徐敬真担心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后,还是转过头看着徐敬真一字一句道:“这些话,我只说一遍。
说过这些后,我希望往后若是再碰到徐三郎君,徐三郎君只把我当作陌生的女娘就好。
你去做你的徐三郎君,我当好我的李医师。”
徐敬真仍旧毫无反应,不过李三娘观察细微,倒是看出徐敬真的心跳快了两分。
“我不知徐三郎君为何会钟情于我?
大概是我身上有些同其他女娘不同的点,让你觉得新奇,有了探索的欲望,在这其上,才衍生出来了情感吧。
不过,徐三郎君,相信我,过上一年、两年,五年八年的,在一日日中,你就会淡忘这种感觉,不会觉得我有什么与众不同了。
不说你我之间的门第差异,只一点,我对你没情!
你就该放弃在我身上寻求感情回馈。
我这话不仅仅是说给徐三郎君听的,我对所有的人都是这般意思。
往后余生,我,李明芳,并无二嫁之意。
还请徐三郎君能够明白我的意愿,桥归桥,路归路,我在此,祝徐三郎君,早日觅得良人,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说罢,李三娘不待徐敬真反应,就直接起身离开,到了门口,叫上了秋香和老十,三人在楼下大堂碰到了房承先。
远远的点头示意后,李三娘就离开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