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给我?做妾?”
激动之下,宫怀峰不仅仅脸涨得通红,也直接站了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宫母在那儿自说自话。
“峰儿,你听我说,听我说。
你们俩都不小了,这都五年了,我连孙子的影子都没看见。
我知晓你们夫妻俩感情好,我也不想做这恶人,找个人给你们夫妻添堵。
可是五年了啊!
这子嗣是大事,珠娘一直生不出,咱们宫家你这一脉不能断根儿啊!
再说了,我这不是没找外人么?
馨儿是你嫡嫡亲的表妹,是咱们家知根知底儿的人,你纳了她,待得馨儿有了孩子,就直接记在珠娘名下就是了。
这般,你们孩子也有了,我就是立时闭眼也放心了啊。”
全场震惊,再也没想到宫母竟是能说出这么一番不要脸皮的冠冕堂皇的话来。
“哈哈,哈哈,哈哈。”
最先打破这震惊的是来自沈丽珠的笑声,她笑了两声后,面对宫母和宫怀峰看过来的眼神,“啊,我是太高兴了,这才笑出声儿的。”
“珠娘,你......”
宫怀峰是同沈丽珠相识十年,同床共枕五年的人,如何看不出沈丽珠的笑意未达眼底,只不过是皮笑肉不笑罢了。
“好,好,好,我就知道珠娘你是个大气的!
你放心,咱家我还是最看重你,别管是馨儿,还是以后再纳来家的妾,她们都没有你在我眼前而的体面。”
沈丽珠根本没看在这儿自说自话的宫母,只紧紧盯着宫怀峰,就想看都到这种境地了,宫怀峰到底能不能站出来,做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宫怀峰不敢接触沈丽珠的眼神,闪躲着,低下了头,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宫怀峰心里知道,都这个时候,脸面还有什么重要的,应该直接和宫母说出是自己身有隐疾,才使自己和沈丽珠多年不能有子的。
可是,不知为甚?
宫怀峰一个字儿有说不出口,就像是受了惊吓的缩头乌龟,脑袋是一丁点儿也不敢伸出来的。
宫母就是再没有眼力劲儿,也看出了此时场上沈丽珠和宫怀峰的不对劲儿来了。
“峰儿,珠娘,你俩这是怎么了?”
沈丽珠魅力宫母的话,只死死的盯着宫怀峰,直到宫怀峰承受不住沈丽珠的目光,转而背过身去后,沈丽珠的眼泪直接从眼眶之中再也绷不住了,像是开闸的泄洪水库,就那么汹涌而来。
“娘子,咱们......”
一直跟在沈丽珠身边的姚嬷嬷看到沈丽珠这般隐忍的哭出声都没有的样子,哪里还能忍住,心疼的不行,就出声叫住了沈丽珠,想要说:“咱们家去,咱们回家去,不过了,就这般吧。”
沈丽珠任由热泪从眼角流出,流过嘴角,沈丽珠张嘴尝到了眼泪的咸味儿,这一刻,沈丽珠是真的死心了,彻彻底底的死心了。
沈丽珠慢条斯理的从袖袋里拿出手绢,仔细的擦掉了脸上的泪痕,笑着看向有些呆愣住了的宫母和馨儿,用仍旧带着哽咽的声音说:“婆母,这是我沈丽珠最后一次这般唤你了。
这宫家,我沈丽珠是呆不下去了,如此,那我就走了便是。
我与宫三郎君和离的事儿,明日我家父兄会来宫家商议的。”
说罢,沈丽珠就对着姚嬷嬷说:“嬷嬷,让丫头们收拾收拾,先把我那些贵重的东西直接收了,今儿个就拿回沈家去吧。”
沈丽珠不带一丝留恋的,转头就往院门走,不过,走了两步后,就听到身后宫怀峰的惊诧呼喊:“珠娘,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