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翠兰不要彩礼,再带着大笔的嫁妆嫁进咱家就好了。”
如此之下,本来就有些小心思的周大郎更是恶向胆边生,后来就发生了周大郎伙同酒楼伙计罗三下药的事儿。
周大郎还在想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时候,周母走了进来,一声高喊的“大郎”把周大郎从混乱的思绪中惊醒。
“大郎,你作甚呢?
阿娘叫你好几声,你都不作声。”
周母看着没有精神,显得失魂落魄的周大郎带着埋怨的问出了声,这时周母才发现周大郎身上还穿着淋了雨的衣裳。
“大郎,你这淋了雨,怎的回来了,不换身儿衣裳啊。
哎哟喂,你这要是冻着了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到时候还得花银钱去抓药,赶紧的,你快把衣裳脱下来啊。”
周大郎坐在椅凳上,就那么盯着周母,脑中想的是翠兰打掉的孩子,以及翠兰眼里带着怨恨说的要把他告到京兆府的威胁。
突然的周大郎好似找到了宣泄的口子,“是你!都是你!
是你让我给兰娘下药的,是你说兰娘失了身子就会什么都听我的了!
都是你,都是你,你是那个心肠歹毒的人!
都怨你!
要不是你,翠兰也不能如此对我!”
周大郎知道,不能把翠兰有孕并打掉了孩子的事儿说出来,说出来了,自己就完了,自己害了人命了,自己杀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周大郎一股脑的把自己做的烂事儿都赖到了周母头上,周母被周大郎的指责骂傻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周大郎推搡的手到了跟前儿,周母才大惊失色的歇斯底里嘶吼起来。
互相叫骂的戏码上演到一半,母子二人竟是真的动起了手。
周母虽是一介女娘,但毕竟占了长辈的名头,周大郎做人儿郎的还是有些放不开,可到得周父赶来的时候,周母也被周大郎推翻在地摔了个大马趴。
“大郎,你在作甚!
你怎能推你阿娘!
你疯了么!”
周父还没有走到近前,只在门口看着那个情况,就直接暴喝出口。
反而是周二郎周三郎腿脚轻便,抬步就上前,两人一左一右制住了周大郎来。
周父扶了周母起来,周母正在气头上,站起来后,抬手就给了周大郎两个大耳刮子,嘴里骂着:“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好啊,老娘当初拼了命生下你,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转头见了个女娘,就把自己亲娘忘在了脑后!
你个不孝的忤逆子!”
说罢,周母又抬手给周大郎的脸上打上了一左一右两个鲜红的巴掌印。
周大郎挣脱不出两个弟弟的禁锢,只得受了这巴掌,可本就有些埋怨的周大郎,此时已经变成了怨恨,只恶狠狠的盯着周母,把一切不如意都按在了周母头上。
周家如何,翠兰家和李三娘都不得知晓了。
倒是李三娘一直在医堂里忙碌到中午头儿了,才终于有时间吃午食,问过秋香与南星后,二人一致同意这种阴暗潮湿的天气里,最适宜的就是喝上一碗羊肉汤饼才最好。
所以,最后李三娘就在街面上叫了三碗多加了羊肉的汤饼,一碗满满当当带有胡椒香味儿的汤饼下肚后,李三娘觉得自己全身都暖洋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