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鬼物,真是让人烦心!”刘平中显然有很大的怨气。
两个守卫,将那具放在木板上,盖着白布的尸体,抬了进来,然后放到了李怀运所指的位置。
那尸体一放好,李怀运还没蹲下,就能闻到这具尸体散发出的,那浓郁的酒味。
刘平中侧过身子,啧啧的摇了摇脑袋,捏着鼻子,“这个大的酒味,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酒了。”
李怀运也有点受不了这种味道,空气中散发的酒味,和此地尸体散发出的腐臭味,加上屋子里木头,带有的的那种霉味,三种味道混合在了一起,刺鼻的味道更加的让人难以忍受。
他蹲下了身子,将白布掀开,那具尸体扭曲的面容赫然出现在面前,让人心头一震,脸上那皱纹极为深刻,犹如用刀雕刻出来一般。
刘平中站在身后,看到了尸体的面容,眉头紧锁,然后转过头去,“看这样子,又是一个被吓的死的?”
“大概率是的,不过,这家伙这么穿着新郎服?”
“啊!新郎服?”刘平中再次将目光转向了那尸体,这才看到了这具尸体居然是一身大红官服,“从家伙的年纪看来,应该已经过了四十多岁了!早已是成家立业,儿孙出世的年纪,怎么还穿着新郎服?看来是准备新婚了。”
“极有可能!”
“看着情况,成亲的对象,一定是那个街道上出现的红衣新娘。”
“这恐怕刚完婚不久了。”
李怀运想到这里,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对啊!刚成亲完不久,这街道附近肯定会有所残留的线索,到时候,就顺着这些线索,就能找到那鬼新娘。”
当他们离开斩妖司的时候,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远处的高山上慢慢的铺上了一层金色。
他和刘平中在停尸房待了差不多半夜,后来,又送来一具尸体,不是打更人,普通老百姓,因此一直忙碌,根本没有任何的休息的机会。
他们现在准备前往那个活下来的打更人的家中,那人死里逃生,必定见识过这个鬼物!能不能解决这个案子,就要看能不能从这人身上,获得足够多的线索。
刘平中带着李怀运,来到了一个早点铺子,点了一笼包子和豆花,两人就在街边的桌前,吃了起来。
李怀运边吃边问,“这人现在的精神状态稳定吗?”
“稳定,倒是稳定,就是偶尔会持续发狂,显然那个鬼物,给他的心里压力太大了!真要发病,那就是出现了幻觉和幻听,还得大夫来,才能稳住这人的情绪。”
“这情况看起来,相当糟糕了!”李怀运说道,“如果精神状态不稳定,那问出来的事情,很可能只是对方的意象罢了,这种情况恐怕会让我们的调查方向跑偏了!”
刘平中对此到没有什么疑问,“既然如此的话,那何不等到对方精神状态,稍微好转一点,再开始询问,不就行了!”
“这发病不确定性,你无法确定对方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刻发病,强行让对方解释的话,说不定那些话,很可能就不可靠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刘平中问道,“是不理这个打更人,还是直接去街道那边寻找线索。”
“当然是先要从这打更人入手,毕竟他经历过这些事情,肯定记得很清楚。”
刘平中大声说道,“你不担心后果?”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李怀运说道,“总比什么都没有,像是无头苍蝇那样,这或许是个更好的结果。”
“也是!这是最好的机会!”刘平中已经提醒了一句,他赶紧将桌前的那些游戏的图标给删了。
“说不定也是最黑暗的时刻!”
李怀运快速的喝完了豆花,然后跟着刘平中,前往了那个打更人的家中。
那个打更人住在城北部的一间矮小民房内,从大路拐进小巷子,然后在拐个几下,才能到那地方。
由于没有人带路,两人找了许久,问了一些就居住在附近一带的百姓,这才找到那间屋子所在地。
他们问了一下周围邻里,那些人都表示,近几日,不得安生,并且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一到晚上,民房内,便会传出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仿佛是凶杀现场那样,惊的让附近人都不太敢睡觉了。
他们也曾报过官,不过,等到了那些捕快来的时候,推门入内,又没有其他发现,只有那个打更人在,一直躲在被窝中,厉声嘶吼。
由于让附近一带的居民苦不堪言,都向着让这个打更人搬离此处,是在让人感到了胆颤。
李怀运和刘平中对视了一眼。
“听着描述,这打更人可能记得很清楚事情的经过,否则不可能会有如此表现。”
“我也觉得是!”
“上去问问!”李怀运来到了民宅前,他施展望气术,然后用手敲了敲大门,“有人吗?”
他连续敲了好几下,都没有反应,就在他打算直接撞门进行去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声虚弱的回应,“谁?”
“斩妖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