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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沉的,一场短而急促的风雨过后,乌云依然密布,就是这样的天气,枪声、炮声震耳欲聋。一片丘陵地带,地形龙隆起凹陷。从空中鸟瞰,战线犬牙交错、激战正酣。交战双方的阵线清晰可见,西面的是进攻一方,东面的是防守一方。进攻一方水银泻地,防手一方拼死一搏 ,双方各不相让,杀得难分难解。
第1师指挥部内,师长庄雷举着望远镜查看。他的表情很平和,似乎前面不是你死我活的战场,而是军事演习。参谋长手里拿着雨披走进来道:“师长,胡彪的第1旅攻击很顺利,36号占地很快就会被拿下!”“命令胡彪,占领36号地区立即回撤,”“回撤,这是为什么?”“这是军部刚下达的作战命令 ,你看看吧!”参谋长疑惑的接过文件查看。
“所有一线部队进攻放缓,打消耗战,消耗战怎么打?”“方才军长打来电话,采用消耗战的战术,是方面军司令部下达的作战命令,就是利用炮火大量杀伤日军的有生力量,同时也是减少我们的战损。”“难怪给我们师配属一支重炮旅,原来是这个目的,我明白了。”参谋长说完拿起电话,庄雷又举起望远镜查看。
“报告旅长,日军36好阵地全部占领,正在打扫战场。”36好阵地上,一名属下灰头土脑禀报。胡彪也好不哪儿去,他浑身沾满了泥巴。唯独领口显露出来的白衬衫十分扎眼。这时架线兵把电话机放在地上,接着接上线头。“报告旅长,电话接通了!”“给我接师部!”目前帝**队的战场通讯。有线电话机已经非常普及。
未等通讯兵摇动电话手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通讯兵急忙拿起电话。“报告师长,师参谋长打电话。”胡彪拿起电话喜滋滋道:“报告参谋长,我旅顺利攻占36号地区,请指示!”“什么?全旅撤退为什么?”“是!执行命名!”胡彪放下电话,脸色阴沉道:“命令全旅官兵撤出36好阵地!”“旅长!为什么要撤退!”一名团长大急。
“为什么撤退。你去问师长吧!”胡彪瞪了这名团长一眼扭头就走。这名团长扯着嗓子喊叫撤退,情绪明显不满。回到进攻出发阵地,胡彪赌气的坐在椅子上喘粗气。参谋长一边举着望远镜观察一边嘟囔:“日军上来了,进入阵地开始布防,我真不明白,师长这是什么路数。阵地攻占了又放弃。”就在这时大地开始震动。猛烈的炮火开始覆盖36号阵地。
胡彪听见炮声立即来到观察口,举起望远镜观察。“乖乖,这炮火也太猛烈了,简直象下饺子。”’“旅长,这下子够小日本喝一壶的,如此猛烈的炮火,阵地上日军士兵能活下来都是异数。“哈哈!我明白了,这是给小日本设的圈套。真他妈过瘾。”炮击进行了30分钟,前方36号阵地笼罩在一片烟雾中。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胡彪拿起电话。“是属下尊令!”
胡彪放下电话眉飞色舞道:“传我命令,全旅即可发动攻击。”仅仅一个上午,36号阵地被2次攻占。不久,胡彪踏上36好阵地,望着遍地日军尸体和哀嚎的伤兵,内心十分震惊,阵地简直成为日军的修罗场。“报告旅长,方才的炮击大约报销了两个大队日军,简直太恐怖了。”“立即打扫战场,抢救日军伤兵。”随后胡彪向师部汇报战况。
庄雷听完胡彪的禀报,内心同样震惊。“师长,这种战法是不是太残酷?”参谋长询问。庄雷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或许这样能快速摧垮日军的抵抗意志,加快战争进程,并让更多的人活下来。参谋长,我们是军人,军人考虑的是如何作战,而不是菩萨心肠。我估计日军上当后,这个招数不能再用了。立即让侦查大队长铁塔来见我。”
几天以后,阵线向前推进了十来公里,消耗战大获成功。日军也吸取教训,不分昼夜挖掘防炮洞。当炮击时日军绝不出来,当冲锋部队接近阵地,日军才进入战壕防守,炮击杀伤的效率开始下降。何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办法总是有的。这天夜里,1线阵地上,胡彪坐在掩体内,透着昏暗的灯光正在小酌。“我说老哥雅兴不浅呀,”胡彪抬头看见铁塔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闪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