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连试四回,皆是一口老血以示呼应,至于最后的喷血声,乃叶臣瞪眼回敬,频繁勾勒印诀岂会没有代价,要敢再来一套,自觉难逃当场昏死。
“咳,不对,你条老狗为什么不死?我明明已成半步宗师。”
叶臣向来不懂就问,可没等对面回答,身旁的墨雪茹却急忙提醒:“你气血旺盛想必是冲破了桎梏,但修为尚差一点圆满,傻小子,你这只算无限接近半步宗师。”
“啪!”
听完一巴掌拍上脑门,竟着急忙慌出了这么大纰漏,顺着指缝眼见老狗要偷偷灌药,叶臣挺身甩刀就是一记一线疾风,冷不防得手也只斩碎药瓶,紧跟着急吼吼大叫:“雪姨快锤他,别给机会他喝药,老墨给我宰几个修为高的补身子,快快快。”
不得不说,墨雪茹是个狠人,闻声立动,抡锤就砸,墨小三毕竟刚刚六连伤,再加上生性怯懦固然吃亏,即便修为高出很多,却落得个旗鼓相当,随即,老墨提刀冲进对面阵营,没了狗屁老祖,仅三五息便丢来两具尸体,铁蛋儿无需吩咐当众打扫,叶臣顾不得许多盘坐吸收,墨七杀见状毫不迟疑,风神药剂开盖入口,缓步站到身旁眼中皆敌,吓的己方都退避三舍。
“死妮子,你竟未到半圣,快滚回去修炼,我只杀那小贱种泄愤。”
墨小三毕竟在半圣境浸淫多年,眼光肯定是有的。
“不,可,能,他必须安然无恙。”
墨七杀挨过不适言辞坚定,在场的都是墨家族裔,倒无人反驳。
“对,臣儿对我有大恩,纵是我死,他都不能死。”
墨雪茹边加大攻势,边决绝以对,言语脱口却令人瞠目结舌,老墨又砍翻一人丢给铁蛋儿,抽空紧忙发问:“闺女,你的眼睛怎么了?”
“不妨事,只是在黑暗里呆久了,看什么都习惯冷热分明,反而更好用。”
“怪不得,唉,这十五年苦了你了,全怪爹废物。”
“当初是我自愿,怎能怪爹,若能活过今天,我要出去看看。”
“看你姥姥,边打边聊,真不拿老祖我当人物了,给你开开眼儿。”
“姐!”
“别过来,这点伤,还不及半次风能噬体,你也吃我一锤。”
“啊!”
巨锤正中墨小三的肩头,这才拔出被墨雪茹按在侧腰的铁爪,如此以伤换伤,巨锤更胜一筹。
“啊!好疼,是你逼我的,半圣技,风陨流星!”
染血的铁爪随着怒叫急速耀眼,很快就好似捏着一颗湛青流星,与此同时,周遭光线被逐渐吞没,流星更为耀眼夺目,甚至转瞬庞大逼人,半圣技恐怖如斯。
“老狗,要杀先杀我,风神烈破。”
黑暗中一双红眸冲向流星,相比之,巨大锤头上所附浓郁青芒,不过形同顽石难于争辉,可除了墨雪茹,即便老墨也被一时震住。
“贱人。”
“没你贱。”
“轰!”
一声巨响掩盖所有,震的人仰马翻四壁崩裂,狂暴能量足足肆虐十息,周遭光线才恢复如初,余波又激荡五息,方能看清状况,能站立者除去墨七杀唯有几名宗师,可墨雪茹却浑身浴血瘫倒在地,嘴里汩汩溢出鲜红,仍奋力开合。
“闺女!”
老墨发出哀嚎蹒跚上前,由于距离最近甚是狼狈,墨七杀默默无声满眼担忧,奈何一心守护受伤颇重,此刻已举步维艰,倒是不见墨小三的踪影。
而就当父女将要接触之际,叶臣突然发疯冲到近前,一脚踹开老墨再抹去嘴角血迹,猩红眼眸凶狠四顾,生生逼退隐患赶忙取出灵髓精粹,硬灌入溢血的口中,按压片刻血流顿止,又嫌不够,两瓶金灵玉髓齐见底,见雪姨逐渐恢复血色才露出安心一笑,接着起身盯向对面碎石堆,咬牙道:“念你最后撤掉三成力道,我让你死个痛快。”
“嘭!”
碎石堆闻言爆开,墨小三晃晃悠悠显露身形,眼神同样如疯似魔,刚要开口,叶臣却不想听废话,指尖渗出魂力飞速勾勒,一推一点咒印闪出正中其前额,堂堂半圣猛的一震,众目睽睽下眨眼崩成血雾彻底泯灭。
“这回小爷实打实的半步宗师,岂容你再……叫……。”
“噗通!”
叶臣终究没能说完,眼前一黑就直挺挺仰倒。
“这小子,枉我护他周全,一瓶金灵玉髓,也不惦记我。”
墨七杀倒是勉强抒发完己见,瞥一眼缓慢起身的亲姐,战气瞬间消散,同样仰倒。
“都特么发什么愣,把他们保护好,老子要亲手碎了这几个犊子。”
老墨既愤怒又欣喜,吩咐完提刀冲出开始清理门户,墨老魔之名绝非徒有虚表,又掀起一波血雨腥风却毫无波折,整整半日过后,墨玉总舵重归平静,最终,一老祖,三大长老,外带百余相关者,通通殒命,连根拔起。
翌日,墨玉半圣老祖闭关的传闻不胫而走,有人传说不成就圣人绝不出关,也有人传将死延寿已保太平,更有人传,偶得先人遗留不日立地成圣,再过一日,花样翻新众说纷纭,真假,已无从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