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脱口,兽力加持扩展全身,尽可量搂抱上巨颤的湛青人影,相较温和的风能开始涌进体内,源源不断迅速积蓄,好在怀中颤劲明显减轻,令人无比振奋抱的更紧,当快要饱和,干脆张开嘴朝四下狂喷倾泻,倒是没成想,还能打乱周遭流动再降压力,接下来如此往复,只盼结束。
“活爹,狗屁被引开了,字条交到手了,我回去找你呗。”
“不用,躲好千万别冒险,我,能行。”
“你放心,不会……。”
“听话,不说了。”
铁蛋儿的传讯相当及时,且更胜强心剂,就算风能再温和,上百次的吸满释放也要难受死,嘴上已鲜血淋漓,体内可想而知,但该吸还得吸,该喷还得喷。
“活爹,狗屁好像是因为你才要拍死你七叔。”
“是吗,管不了了。”
“知道了,我继续躲好。”
又往复吸放上百次,身体内外僵麻糟糕,根本感受不到嘴的存在,反倒轻松很多。
“活爹,听说被我咬断脚的孙五失踪了,上次拿琉璃火矛射你那家伙,跟狗屁达成了协议,是冲你来的。”
“嗯。”
再劲爆的消息,也抵不过生不如死,不下五百次的往复,很难再感受到为人的知觉,真真是全凭意志苦撑,不知几时结束。
“臣儿,松开我吧,在这样下去……,再相信雪姨一次。”
“啊,哦,呃。”
除了发出点动静,半个字也凑不全,意志力越发消沉,好似要坠入无尽深渊。
“活爹,我赐你力量,撑住啊,我被狗屁发现了,救命啊!”
“跑!”
精纯的暖流导入体内,干柴般的身躯奋力渴求,饱受摧残的灵魂转瞬重启,马上传出呐喊,待口齿率先痊愈,忙出言宽慰:“雪姨别哭,我还撑得住,别让努力白费,老天越不让咱们活,咱们就越要抗争,我不服,我……诶!”
正要纵情呐喊,意识却被莫名抽离,恍惚过后,竟面对着两扇高耸大门立在虚空,相比之,自己形同蝼蚁般渺小,强自定神仔细观察,左侧大门鲜红如血不住震颤,右侧大门漆黑沉寂似亘古尘封,稍作思索不难明白。
“我靠靠靠,魂体两大桎梏齐至=,这该高兴还是该哭,贼老天,你想玩死谁嘛?你特么说啊?”
叶臣再不发泄发泄一准憋疯,而痛快完顿时愣住,说不清是两扇大门缩小了,或是自身变高了,总之渺小感少说十去其三,灵光一闪再度大骂,妥妥的污言秽语怼苍天,结果,并无软用。
“我去,关键时刻犯二,重点是逆之真意,刚刚不过骂由心发碰巧应景,可,该怎么动用真意冲击,难不成干瞪眼?诶,诶,怎么感觉又渺小了一点,靠!难道还不进则退?啊!我真滴要疯了,不行,就算用魂识撞也要撞开,嗯?门小了还是我大了?哦!逆之决心,好,撞你何妨。”
魂识离地径直冲出,顿觉渺小感再减,自觉与两扇门近乎齐高,但无论怎么冲,距离始终存在。
“蛮冲没用,要由心而发,要逆的……一往无前,逆的,无怨无悔,逆的恪守本心,让逆之一字深入骨髓铸就坚实脊梁,愿望与未来,才能唾手可得,如此渺小的两扇门,怎奈我何。”
随着句句心声发人深省,比例迅速调换,距离一并拉近,直至需要低头俯视,意识终于跨过界限抵住门面,既能感触到红门震颤呼应心跳,又能察觉黑门就耸立在灵魂深处。
“你既然藏在我心里,你便挡不住我,何惜爆碎心房,给我破,破,破!”
“嘭!”
红门应声爆出巨响碎成齑粉,眨眼间又聚拢成一颗巨大心脏。
“你则更可笑,纵然天生与我灵魂一体,也不能阻我,魂飞魄散何惧,给我灭!”
“呜!”
黑门竟发出哀嚎瞬间瓦解,被其遮掩的幽暗通路即刻呈现,下一瞬,两者齐齐被魂识吞没,整片虚空紧跟着急速收缩,直至归于虚无,叶臣猛的睁开双眼。
“雪姨你没事吧?”
“铁蛋儿你那边怎么样了?”
一句问询,一份传讯,同时发出,雪姨的声音自是先一步回应:“臣儿,你刚刚怎么了,我如何喊你都不应声,结界应该开始恢复运转,周遭的风元素已经淡去很多,我准备趁机冲一冲境界,你快松手。”
“嘿!真是,我这就松手。”
叶臣后知后觉赶忙照做,站直身子才发现,体内外都已恢复如初,气血充盈足胜之前三倍,颇有种挥拳能开山的自足感,幸好铁蛋儿及时泼来冷水。
“活爹你可有动静了,这边正对峙呢,老墨是你七叔的老子,狗屁也姓墨,但不是老墨的老子,更不是老墨老子的老子,是个旁支杂碎侥幸存活至今,听说修为快要入圣,只等与一个娘们双修好夺取啥玩应,因此整个墨玉总舵八成人,都站在你七叔这边,却绝对干不过人家,咋办啊?”
“我办你大爷,等我捋捋。”
讲的容易听懂难,叶臣一时有点发蒙,就差没掰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