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圣剑化为一道流光飞走，瞬间飞到了千道流身旁，悬浮在空中。

看到天使圣剑飞走，唐牧也不懊悔，他只是好奇想要看看天使神器罢了。

此时唐牧在空中轻轻一踏，顿时向着千仞雪和牧羽走了过去。

“把他交给我吧。”看着那被千仞雪抱在怀里的牧羽，唐牧顿时沉声道。

只见千仞雪仍紧紧抱着牧羽，脸上带着泪痕，“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冰冷的面具挡住了唐牧的神情，而他只是冷淡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对于牧羽他的这一个分人格，唐牧并不难理解，他虽然惊讶牧羽做出的决定，但却不难理解。

最了解他的人……

听到唐牧的话，千仞雪陷入一片冰冷之中，她从未听说过牧羽提起过自己，只是默默帮助着她。

“他已经死了，以你的实力什么都做不了。”唐牧继续道。

但这一刻，千仞雪双手抱起了牧羽，想要带着牧羽离开。

身后的十二道天使之翼刚刚拍动，她手上的重量突然一轻，顿时已空无一物。

而于此同时，唐牧身前凭空出现了一人，那正是之前千仞雪怀中的牧羽。

“把他还给我！”

十二道天使之翼同时拍动，千仞雪手中凝聚了一把长剑，斩向了那戴着白骨面具的唐牧。

咚……

一道无形的空间屏障挡在了千仞雪面前，让她无法前进一步。

“他并不属于你，千仞雪。”戴着面具的唐牧看起来很是冰冷，而后用一股空间之力将眼前的牧羽托了起来。

一道空间裂缝出现在唐牧身后，他无视了身后不断轰击空间屏障的千仞雪，带着牧羽一步踏入。

在唐牧走入空间裂缝后，他释放的空间屏障也随之消失，但此时的千仞雪却没有冲向牧羽消失的地方，前去追寻牧羽。

她很清楚，唐牧说得很对，但她就是不甘心，牧羽的死最痛苦的明明是她……

惨烈的战斗后，一片狼藉的森林中只剩下两人，而这一刻，地面上的千道流显得苍老无比。

“雪儿……”

千道流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但千仞雪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而是变为了一片淡然与冷漠。

她不会恨千道流，就算是牧羽在最后一刻也从未怨恨过任何人，更是将一切都给了千仞雪，她知道，就算是牧羽还活着，估计也不愿意看到如此的自己。

身后的十二道天使之翼展开，只是瞬间，千仞雪就消失在了远方。

看着千仞雪默默离开，千道流沉重的叹了一声，自语道：“对不起雪儿，错的人是我，你们和我不一样，但我却将你们分开。如今天使神对你的考验已经不算什么，但我会一直帮着你，直到你成为天使神，这样或许能够挽回我所犯过的错。”

千道流久久望着空荡荡的天际，此时的他脸上变得更加憔悴，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几分。

强行试用天使圣剑的代价就是他的生命，他的寿命本就快到尽头，而如今更是消耗寿命借用了天使圣剑的力量，让自己留下的时间减少了几分。

在片刻后，千道流收回了天使圣剑，最后也消失在这森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