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龙陶为了勤练最后一式,早早去了演武场,没有与赋云歌等人在一起。赋云歌与东方诗明也恰好得以来关注最近的风吹草动,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得上忙的。
他们找到了素别枝,三人一起散步到龙戟外围,确认没有外人后,才开始涉及正题。
素别枝给两人简单说明了凤戟的事情。听完后,两人也同样有点沉默,思绪复杂。
“哎呀,一开始我也没想到他们能弄到这样,真是内战内行。”素别枝无奈地摊手,“其实还是有点麻烦的,不过掌门老头那么信赖我,我要是在他面前犯难,也未免太掉价了。”
“所以你建议龙戟把这件事分摊出去?”东方诗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七大门派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很清楚。”素别枝叹气,“本来还想有空的时候再去走访一下剩下几个当年的老朋友,摊上这破事,一直都没机会考虑。”
东方诗明听他话题越来越远,立刻帮他导回正题:“然后呢?”
素别枝耸耸肩:“所以指望内部解决并非易事,我给他们指了另一条更保险的明路。”
“明路,是指借助外人吗?”赋云歌弯腰折下一朵道旁的小黄花,扭头问道。
素别枝长呼了口气。他胸有成竹地说:“这个人,可以说是外人,但却与金戟锋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这样的身份,确实有利于调解。”东方诗明偏过头,“他是谁?”
远处的草丛里跃过一只灰色的野兔。素别枝看着它没入草丛,才缓缓地说:“他是,每一届金戟锋鉴的首席裁判,磨玉刀斋的斋主,侠行迹。”
听着好几个名号,赋云歌两人就能感受出此人的非同寻常。
素别枝继续解释:“他是最初金戟锋鉴创办时的发起者之一。由于考虑到比武裁决的公平,大会裁判不便于从内部选取。”
“而侠行迹斋主,虽然为用刀之人,但拥有深厚的武学积淀。且为人宽正不阿,最后众人一致推选他担任金戟锋鉴的裁判者。”素别枝说到这儿,又附加了一句,“而且他的刀斋紧邻七大门派,有此高人坐镇,这个裁判位置也自然轮不到旁人。”
“看来斋主也是玄徽持有者了。”赋云歌仍然更加关注这方面。
素别枝看了看他:“是。侠行迹的过往,可一点都不简单。他的磨玉刀斋,前身就是早些年威名显赫的‘天典万刀阁’。”
“相传的天下第一刀派?”东方诗明顿时有了印象,“难道斋主是当年的天疆五刀之一?”
“不愧是你,活字典。”素别枝呲牙一笑,“没错,可惜天疆五刀这个名号,早已经被历史的黄沙埋葬了。”
“我知道。”东方诗明低下头。
赋云歌却并不知道。他这一段又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大致能听出些内容。根据他们的对话,看来这个天疆五刀当年也是声名卓著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已经零落了。而这个侠行迹斋主,就是那五刀里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