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办法!哪个谁愿意一个去跟人家村管一大帮对顶呀!我们也是发一下牢骚罢了,你说我们对村管有没意见,这明摆着的,太多乌龙了嘛,大家都背后骂它吃了多少我们村的公款哩!咳,这也难怪的,谁放着这么多的福利不要呢!”
翔实觉得它这会说的几乎都是些随心臆想的泄愤话,也不是很乐意,就一转话题说:“你们村的民众大多做哪样工作啊?”
房东听了叹息道:“别提了,现在还能做哪些啊,以前的工作现在没得做了,跟不上水平了,养殖、制衣什么的,全是外面的大厂做了,上了年纪的没厂要,只能呆在家,无所事事了,全靠年青的到外面打工挣点钱。但是现在青年也难找工作了,高学历还不行,还要超高学历,或者做苦力!没有后台的,凭你怎样拼命读书还是没有着落!那些好的工作全给人家当权的占了,比如那烟草呀、州府公差呀,轮不到我们村下的,现在大家都指望这些单位多招些员工,托关系,找途径,想方设法挤进去,这么多的单位啊,现在都是那么多的员工了,但还是轮不到咱们!我家的大宝去年就毕业了,想着可以一展才能,混个村将也行,当个教师也好,谁知连个岗位都没有,现在还是靠我收点租养活着呢!”
说完又叹了一声气。
翔实说:“听说现在的青年流行五不,不干活、不结婚、不生子、不出门、不讲话、不高兴,你这里有这种情况吗?”
房东苦笑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家那个就很象哩,这哪能不是呢?它找不到工作,你叫它干什么活,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你叫它结什么婚生什么子,自己都养不活,这能高兴吗?说老来难,不错,但是年轻的更难呀,也不知该怎么办好哪!你是有学问的作家,你帮一帮我们吧?”
面对房东有意无意的请求,翔实突然感到一阵无型的愧疚,它心中一酸,脸上的悲情即刻流露了出来。它可是立意要造福万民,福及子孙千秋万代的强者啊!自己曾欣慰于扭转了恐怖的整治主流,为联邦带来了丰衣足食、欣欣向荣的经济时代,曾雄心勃勃,要把经济发展搁置的整治更理智地振作起来,谁曾想到如今它的子民还是如此的无望呢!连年青的一代都是如此的走投无路,兴邦无门,这个联邦的未来还能有怎样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