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李佳干脆的承认道，她站在原地，看向顾文雨的眼神变得有些默然。

顾文雨在得到这个答案之后沉默了一会儿，不过她不是沈青，说到底，她和李佳的感情也不深，所以在确定李佳的身份之后，她只是稍微愣了愣神，便已经开始盘算着要怎么将她留下。

“你究竟是什么人？”顾文雨又一次问起了这个问题，但这一次，她不仅仅是想知道答案，更是为了拖延时间。

说着话，顾文雨用余光扫了一眼李佳身后，那边朱老师还在独自面对无面煞和噬界花，一时半会谁也奈何不了谁。短时间内，朱老师恐怕是脱不开身了。再看庄队，他身上的藤蔓困得结结实实，凭他自己也无法解开。

李佳没有回答顾文雨的问题，而是轻笑着伸出手，顾文雨立刻防备的往后退了半步。但李佳却并没有上前，只是她的五根手指逐渐变长，一直往外延伸，渐渐地，李佳的手变成了一条长长的藤蔓，就是刚刚顾文雨看到的那种绿色藤蔓。

顾文雨戒备的盯着李佳手中的藤蔓，朱老师用余光瞟到了这边的动静，于是便大声对顾文雨喊道：“她是灵族！”

李佳没有回头，她只是看着顾文雨，眼神有些复杂，然后用一种极为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多事？我都已经在你的牛奶里加了安眠药，噬魂兽已经离开了，你为什么还要去追？”

顾文雨的脑子嗡的一下炸了，难怪马倩倩死的那天晚上，她会睡得那么死，原来是李佳给她喝的牛奶里加了安眠药。

“因为我追查噬魂兽，所以你就要杀我？”顾文雨顿了顿，她又想到了无面煞出现的那天晚上，于是便大声质问道：“所以无面煞会出现截杀我们，也是你有意安排的？”

“对！”李佳没有任何犹豫，肯定的说道：“我给过你机会，但你非要妨碍我！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徐艺和苏晓也不用死！是你害死了她们！”

顾文雨摇了摇头，她不想去听李佳这些歪理，“无面煞是从你的聚魔阵里走出来的，害死她们的是你的聚魔阵。”

李佳闻言退后了一步，她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不是我！我只是想杀了204的那几个贱人！我不想伤害其他人的！但是我控制不了那几个魔族！”

顾文雨皱了皱眉，“204的人怎么得罪你了？”

李佳愣了一下，随即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伤感，但很快又被仇恨的凶光所取代，“她们杀了小燕！”

“小燕？”顾文雨没听过这个名字，同时她也没想到204的人还犯下了这样的罪行。

身后的庄队也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他虽然还被藤蔓捆着，但并不影响说话，听到李佳这话后，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李佳苦笑着低下了头，“呵~小燕他不是人，他是妖族！他是一只飞鸟！我要怎么报警？说她们虐杀动物吗？”

庄队闻言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么离奇的案子，他们还真没法接手。

李佳又抬头看向顾文雨，她的眼圈红红的，“小燕只是受了伤，原本还有救的！但就是因为她们四个路过，不救小燕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虐待他？！就因为他没有反抗之力，就因为他不是人？所以就可以被残忍虐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