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黑暗或许真能做到泯灭一切，但任何毁灭做到了极致，也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燕十三抬起双手，左手水滴右手黑线，两边在各自远转的同时又互不干扰，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惊呼不可能。

“待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也该离开了。”燕十三说着，右直接下压，之间震荡的波纹以他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

随着波纹的扩散，整个空间竟然犹如镜子一般开始破碎了起来，同时那镜子破碎的声音充斥整个空间，燕十三笑着看向前方真一点点放大的光点道：“终于找到你了！”

随着破碎的痕迹扩散而来，那个光点处终于传来了声音，“住手……住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燕十三本就一直在等对方开口，所以十分及时的收起了右手，然后整个空间就如一个破碎的镜像空间一般，每一个地方都倒影着燕十三和那光点的影子。

此时，燕十三终于看清了光点是什么，那是一节翠绿的柳条。

“你……是柳树妖？”燕十三问道。

柳条看到危机解除，“呼……”的出了口气，接着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身着绿色套装的老婆婆，她在燕十三惊讶的目光下笑呵呵的说道：“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嗯？什么意思？”燕十三诧异问道。

老婆婆将燕十三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在村口进入那观想图的意识空间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领悟了生死法则，这是超越了时空法则的主法则，老太婆我活了快近万年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万年？”燕十三现在最着急的事，就是如何回到原来的世界，所以对于时间很是敏感。在他之前了解的信息中，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是五千年前出现的，可现在这个柳妖竟然张口就是活了近万年，这让燕十三有些迷糊了。

“不对吧，你们的修炼体系不是五千多年前才出现的吗？”燕十三毫不掩饰的问道。

柳妖也不说话，就是满脸笑容的看着燕十三，终于让燕十三反应了过来，“您诈我？”

柳妖摇头道：“有一点，但老太婆还不至于为了诈你而撒谎。……我说了，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领悟生死法则的，也是第一个领悟主法则的，因为在我们这个世界法则是完善但不完整的。”

“完善不完整？什么意思？”燕十三问道。

老太婆这次没有等，直接解释道：“我们这个世界的法则很全，想要领悟什么法则都可以，只要你这个天赋，就是极其冷门的法则也行，比如隐匿法则，这个法则即使修炼的了极致，也只能让使用者在原地隐匿，无法移动的，只要有一丝一毫的移动就会原地现行。”

“还有这样的鸡肋的法则？”

“当然，所以老太婆才说法则很完善，但是……无论什么法则，也无论修炼者天赋有多高，他们的极限也只能是无限接近主法则，所以他们的法则都只能拥有一种意，而你的已经领悟出了水法则的‘包容之意’和‘刚柔之意’两种，更是在刚才领悟了黑暗法则的‘泯灭之意’。”

燕十三听着一愣，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老婆婆道：“您的境界……怕是不止五转了吧？”

“哈哈，老太婆我活了九千八百三十年了，要是连五转都不到，那不是白活了吗？”说着，她的神色有有些暗淡道：“可惜老太婆我过了分神雷劫，却过不了合体雷劫，想必你在外面也看到老身本体下半身的焦黑了吧，那就是雷劫劈的，你刚才所处的那个空间就是老身为了活命强行阻断了那泯灭之力后形成的一个小空间。”

燕十三睁大双眼看着老太婆，同时心底盘算了起来，“分神、合体？一转炼气、二转筑基、三转金丹、四转元婴、五转出窍、六转分神、七转合体……”

“您……你是七转？”这是除了黑镰和天道外，燕十三遇到的第一个超级强者，而且还是一个妖族，这让燕十三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