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若想顺利到达锁龙台,也就是中间的这座地宫,付出的代价可是不少,而且每一个修士的死亡,将会使得兽魂的实力增加一些。
总得来说,这个阵法,原本就是修士血祭而成,到如今过去了十几万年了,封印已松动了不少。若是他们放弃寻宝,重新将封印巩固,地宫里的的凶兽或是巫灵,或许会多被镇压一段岁月。
但是那天的情景,楚璃都看在了眼中。只凭一个传说,这些人就几近疯狂,一听到里面珍宝无数,早把凶险丢到了脑后。
阵中的修士缓慢的行进着,阵法的复杂程度已超出了他们的想像,即便有楚璃的阵法口诀,起得作用也并不是多大,好在此阵以镇压为主,这些修士受到兽魂攻击的次数有限,所以因为阵法损失的人数,其实并不算多。
反而是他们的内斗,伤亡了不少。这并不奇怪,原本几方就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死对头,互相看不顺眼很正常,而且要想多分得一些利益,自然是人数越少越好。
因此,大阵中受伤或是死亡,实在是太过平常了。而且此阵法,毕竟是大能修士设置的,若说没有凶险是不可能得,况且大阵中又有无数的小阵,牵一发而动全身,阵法与阵法之间又是环环相套,变化莫测。
经过了多么多年,阵法多少有了些许的变化,里面生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说古修的亡魂,妖兽的妖魂,及一些残破法器中的灵体等等。
楚璃给出的不过是最基础阵法口诀,里面的诸般变化,还需要修士灵活运用。修士若是连这点应变都没有,莫不如趁早退出阵法。
因此进入里面的修士,不仅要应付阵法的变化,还要时时警戒寻宝的同类。人心最是难测,更何况这里面还真没有几个是善类。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终于有出窍期的修士走到了中心地带,来到了宫殿的外围,宫殿依旧被一层阵法结界笼罩。
这名修士尝试的攻击了一下结界,结界遭受攻击后,不过是泛起了一点点的涟漪。他就知道,阵法凭一己之力,根本破不开。于是就地盘膝而坐,等待着其它修士的到来。
就过样,又过了近一个月,阵法前面几乎站满了修士。滞留在阵中,未走到此地的修士,已然不多了。
这时,巫族的修士也全部来齐了,因为巫羌对地宫的看重,巫族的修士反而比任何一方的修士都要多。其它几方见了巫族如此的重视这个秘境,心中一凛,越发相信楚璃的告诫。
“大祭师,璃主说此阵法是巫阵,不知大祭师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说话的是东方东,他心思慎密,作事周全,且较一般人精明聪慧。这一生中,除了娶了一个丑妻外,可以说没有什么失意之处。
一眼瞥见巫羌眼眸深沉,身后的巫修一个个的满是肃杀之气。楚璃的每一句话,都印在了他的心上,暗中更是戒备多了几分。
过了好半天,东方东以为巫羌不会回答时,他的沙哑的声音才缓缓传了过来。
“哦,她说的对,是巫阵!巫榔,过来看看……”
他的身后,走出一个面容温和,约二十多岁的清秀男子,身段不高,衣着打扮与这些巫修,也略有不同。
他向巫羌行了一礼,径直走到阵法的结界前,取出了一个圆盘样的物件,圆盘上有两个长长的指针。他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念某种咒语,手里结着古怪的法印。
待到这一段咒语念完,法印打完,就见圆盘上的两个指针,开始飞快的旋转,然后缓缓停住,定格在了两个方向。
巫榔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向大祭司汇报。他用的是巫族的土语,在场的其它几方修士无一人能听得懂。
等他说完了,大祭司缓缓地向其它几方的修士看了一眼,道:“诸位,阵法可破,但是却需要,九百九十九位修士的一滴心头血,修为越高的越有效,阵法也越好破除。不知诸位是否愿意……”
众修一听脸色大变,心头血,修士的心头血何等的宝贵,它集聚了修士的血肉精华及修为。修士一生之中,心头血也不过是有限的几滴。
损失一滴不知要修养多长时间,才能补回来,而且地宫里的情况未定,还不知要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失去一滴心头血,就想当于丢掉半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