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好半晌,这群孩童似乎有些累,就爬到田野上一排排的躺下,全然不顾脸上脏兮兮的泥,也不去洗。
突然,小杨亦猛的坐起身来,对着一群孩童说道:“要不我们将田里的水放了,那样泥鳅没有了水就跑不了。”
“好注意,那我们就将田里的水放完。”
有了主意的一群孩童,说干就干,一双双小手争先恐后的在稻田的田野上挖了一个又一个缺口,稻田的水不断往外流。
最后,原本滋润稻穗生长的水硬生生的被这群孩童给放光了。
只可惜,泥鳅不是河里的鱼儿,即便失去了水依旧可以在松软的泥土里隐藏自己的身影,不被这一群孩童所捕获。
这让一群孩童失望之极,渐渐的也对这片稻田失去了兴趣,没过多久便离开了。
只留下一片东倒西歪的稻穗,干涸的稻田,这群孩童在一片狼藉中留下他们的“童年的杰作”和不久之后家长的毒打,只是这一刻这群孩童尚未意识到自己早已闯下大祸。
没有抓住滑溜的泥鳅,但被绳锁套住的大黄牛总抓得住吧,这一群孩童又将目光放在河边正在吃草的大黄牛。
一群孩童先是一起扯了一堆青草,然后堆积在一起,一个个脱下裤子,围着青草撒起了尿,一时见一股骚味弥漫在空气中。
“吴飞,你将草去拿给大黄牛吃。”田野怂恿道。
“草上全是尿,你怎么不去,每次都要我去。”吴飞极为不满的反驳道。
“要不,这样吧,我们来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去?”小杨亦略一沉思,开口道。
“嗯,我看这个方法可以。”
“那就谁输了,谁就将草拿给大黄牛吃。”
“这一次谁输了,可不许耍赖,不然以后我们就不跟他玩了。”杨伟略带威胁的说道。
一群孩童异口同声的点头答应道。
“说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这句话似乎来形容此时杨伟的心情显得十分的贴切,谁也没有料想到,最后的输家竟然是杨伟自己。
一群孩童望着杨伟那张苦瓜脸,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或许欢是因为自己是赢家,笑是因为大黄牛马上就要吃撒满自己尿的草了。
在众人的催促下,杨伟也只能硬着头皮拿着撒满众人充满骚味的青草,杨伟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着青草向大黄牛走去。
大黄牛停下吃草的动作,大大的牛眼侧过身来呆呆的望着向自己靠近的杨伟,确切的说是看着杨伟手中那份肥美的青草。
杨伟走到大黄牛跟前,一下将手中的青草的丢出,大黄牛毫不犹豫上前吃了起来,丝毫没有在意青草上那股浓烈的气味。
“噢,大黄牛吃我们撒尿的草了。”不远的一群孩童望着一幕,顿时欢呼雀跃,蹦蹦跳跳。
原本一脸郁闷的杨伟在大黄牛吃青草的一瞬间,也手舞足蹈了起来,跟着一群孩童欢呼。
大黄牛依旧低头津津有味的吃着青春,或许大黄牛无法理解不就是吃一堆青草,那群傻孩子在高兴什么?
跟大黄牛一样,那群孩童也是这样的想法,为什么大黄牛要吃沾满尿液的青草呢?是不是很傻?难道一点也不嫌弃脏吗?
或许多年以后这群长大会理解,就如同世人眼里那句,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你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有的人就是傻傻的遵守着一个看起来十分荒缪的誓言一样,显得有些可笑,却不愿放手一般。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能理解我的人,说我是心中的忧愁,不理解我的人,问我把什么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