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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轩眼神一闪，从石台的台阶走下，走到湖边，伸手探进湖水，冰凉的感觉刺激着手掌。木轩有些愣神，这是水，货真价实的水，却不是真的水，但感觉却像真的水，想把握却把握不住，只能任由它从掌心溜走。

纸折出来的水！何等的不可思议！

木轩走上台阶，再次站在了高高的石台上，手扶着白玉般的围栏，感觉着手中实质般光滑的玉石之感，木轩心中油然升起佩服，这片纸之世界的一切都是纸组成，只有纸，水是，明月白云白雾都是。

这才是神迹，这已经脱离了纸的范畴，完美无半点瑕疵，再能看出这是纸，就算是被人告知这是纸，木轩也是感觉身在云中，有不真实之感。

“帆老，你终于提起了我的兴趣。”

木轩的眼睛在这片纸的世界里来回扫视，看山，看水，看楼台，看天上的明月，看楼台内起舞的仙女，所有的一切都看，连地上的石子也看，越看越入神，越看越清晰，模糊看见的仙女们就如在眼前，舞动着舞姿，脸上娇美不是凡间之物，令人心神摇曳，不自觉的沉迷。

“也好！就让我好好看看吧！”

纸世界似乎整个放入了木轩眼中，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的透彻，没有半点伪装。这一刻，纸世界似乎有了脉络，而木轩却抓着这条脉络，向外扩张，将所有的脉络收入掌心，而联系起这条脉络的正是木轩身上的般帝衣。脉络臣服般盘旋在木轩身周，绽放出全部的光华，将自己的一切叙诉出来，把自己的所有展示在木轩眼中。

脉络的光芒在木轩身周上下飞舞，交织成山河，此时木轩眼中神光爆射，一个缩小般的纸世界虚影在木轩眼中悬浮，般帝衣龙袍衣袂飘然，帝王之威凛然不可侵犯。

木轩身后站立的宅灵浑身抖若筛糠，木轩身上没有散发住气息，但她却打从心底感到畏惧，深深地恐惧着。

“白皇！”

宅灵以头抢地，五体投地，浑身颤抖。

木轩眉头一皱。

“白皇？又是白皇？”木轩心中一阵烦躁，就要开口询问，眼角扫见，白山之后，帆老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木轩的眼中。手中又是一叠厚有一寸的白纸，身后数叠白纸虚空漂浮着，显然由是看不见的存在托着。

“又是宅灵吗？还是鬼仆？”

木轩往后瞥了一眼地上的宅灵，看向了帆老。鬼仆原本只是散鬼，一些高人会将这些散鬼召来，成为自己的鬼仆，是一种利益的交换。

帆老似乎也看向了木轩，不过下一刻就移开了，把手上的一叠白纸放下，然后拿起一张白纸，只见帆老手指翻飞，白纸对折变形，很快，一点朱砂点冠头，一只仙鹤就在帆老手中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