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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无尽的白，一眼望去是无尽的白，在这之中是一名老者，仿佛恒古不变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或许已过千年，又或只过一瞬，老者站了起来：“也罢，就照老三说的做吧。”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么？”在白茫茫的深处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知道，我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可是，我更知道不这么做的后果！”老者无可奈何似的又坐回了椅子。

“那就这样吧。你已做出了决定，我等自然遵守。”深处传来的声音也是透着深深的无奈。

老者抬头看向了上方，缓缓闭上了双眼。

一下子，一下子就暗了，这白茫茫的世界，瞬间，如墨。

远方，一个巨大的齿轮，生生卡了一下，两道白光一闪而过。

又恢复了漆黑。

第一章断剑

“咯吱。”门开了，少年缓缓的走了出来，在门外久置的老人立马就迎了上去。

“你在悟道阁已过三日，结果怎样？”

“是剑道，爷爷。”少年说着,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气。

“好！好极！你大哥也是剑道，从此我梦家就又多了两位人才，复出更加有望了。来，给爷爷看看你的剑。”老人脸上洋溢着笑容，一丝也没有发现少年的异样。少年慢慢提起了左手，老人心中一喜，好字正要出口，却愣生生卡在喉咙，久久不能出声，少年手中的剑，却是一把丢了剑尖的断剑。

老人再不说话，少年也重重低着头，不敢言语。

老人看着少年，长久的期颐终是化作长长的一声叹息：“同是剑道，左手剑的天赋是高于右手的，但你却是断剑……”老人紧紧看着少年，却是再说不出一句话来，一拂袖，转身走了。

少年呆呆的站着，仿佛是傻了一般，不再动作。

“你是异类，千年难见，或许庸才，或许天才，或芸芸众生，或一览众山，一切只在于心，心比海深，自可渡海，心比天高，自可凌天，佛家有云，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自今日起，家族藏书阁许你自由进出，你这一念是魔、是佛，全在你的心。”飘渺的声音从远方飘来，一词一句，重重敲击着少年的心。

“爷爷。”少年喃喃着，散乱的眼神又慢慢凝聚，充满了坚定。

朝阳升起而又化作夕阳下落，带来了清晨的第一缕光辉，又带走了世界的最后一缕光芒。夕阳余光洋洋，照红了半片天，而又缓缓的暗去，少年静静的坐在山头，静静地握着断剑，静静的看着远方的夕阳，一片祥和。

一道白光从远方疾速而来，浮在了少年的一旁，却是一人御剑而来。

少年没有动，依旧看着远方的夕阳。

“哪里也找不到你，一想你一定在这，看来没错。”

少年不再沉默，开口了，声音有些嘶哑：“小时候，长辈们总是说，我们是家族的希望，现在看来，他们都错了，错了。你是，而我，不是。”

“怎么会，从来领悟力，都是你强于我的，别没开始，就先放弃了，有桎梏又怎样，打破就是了。”御剑人坐到了少年的身边

“哥。”少年看着断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两年前才凝剑成功的，而今，你已能御剑而行，而我却还要借力登山。曾经我也想，在天上御剑而行该会是多么畅快，多么的……”少年突然说不出话了，紧紧地握着剑柄。

被称做哥哥的少年不再讲话，也只是静静的望着远方，断剑，就算是修到了三阶也无法御空，御剑，以剑之锐气，破开虚空，破开桎梏，失去了剑尖，缺失了足够的锐气，根本无法把握方向。除非修到九阶，初步掌握天地之力。可一把断剑，本身就极难修行，还想修到九阶？

“带酒了么？”少年说着，眼眶有些泛红。

“我怎么可能会没带酒。”少年接过酒壶，仰头，喉结一阵蠕动，灌下了狠狠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