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最近这几天,大佬突然爱上了学习,变得更加平易近人。
酒壮怂人胆,赵明明同学趁着酒意,八卦精附体,欠欠儿地说了一句:“您要是心疼您同桌,就替他喝了呗。”
赵四海看了赵明明一眼,得,这孙子不知道喝了几瓶,两颊通红。
贺嚣垂了下眼角,眼风扫过赵明明,赵明明觉得脖颈处一道凉意。
赵四海无奈摊手,以后每年的今天和清明,我都会去看你的。
然后,赵四海亲眼看着贺嚣跟中邪了一样,转了一下手指。杯子从方棠手里转到了贺嚣手里,他一仰脖颈,杯子里的酒干了。
赵四海醍醐灌顶般在脑海中炸出一句话:这他喵的不是爱情的酸臭味吗?
“帅,我嚣爷牛叉。”
“嚣爷,我这里还有一杯,准备敬棠姐的,您看……”
“快给嚣爷满上。”
……
女生这边却跟神经病一样哭成了一团:
“不管分到了哪个班,我们都是好朋友。”
“我会经常回去看你们的。”
“我还会考回一班的,你们要等我。”
欧阳凯迪又灌了一口酒:“我住走廊头,君在走廊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锅水。”
“集美们,嗨起来,这才哪到哪儿,今朝,我们,有酒醉。明天,分班,不流泪!”
“不流泪!”
男生们一脸黑线:“这都是要疯球了!”
喝到最后,凉风直吹,赵四海开始分配“护花小分队”,务必保证姑奶奶们能安全回家。贺嚣被他很“随机”地指派给“同一个小区”的方棠。
众人一一散去,贺嚣几个人在收尾。方棠打着哈欠看着贺嚣冲赵四海屁股上踹了一脚,赵四海追着章羽打了半天。
她也不是什么温室里的小白花,贺嚣替她喝酒之前,她自己已经偷偷喝了两瓶。这会儿困劲儿上头,眼皮变得很沉。
“嚣爷,你同桌睡了,你们怎么回去?”
“还能怎么会,嚣爷背回去呗。”
“滚。”
电话铃声响起来,方棠的声音有点儿沙哑:“喂?”
“你在干什么?”对面的女声冷静到几乎没有起伏,“周围为什么这么乱?”
方棠抹了一把脸:“在外面。”
“晚上十一点,你还在外面。”失望不需要直接表达,冷意逼人的语调就足够了,“这就是你爸爸对我说的,你的悔改?”
“我为什么要悔改,我又做错了什么?”方棠对所有人学会了收拾棱角,唯独对生了她却又极度厌恶她的亲妈锋芒毕露。
“冥顽不灵。你自己要是继续烂在泥里,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乐意烂着,等我烂透了,你再来看我吧!’
电话被挂断的很干脆,方棠冲着黑掉的屏幕咧咧嘴角,自言自语:“谁要看一滩烂泥。”
方棠的肩膀塌下来,手指僵冷,几乎拿不住手机。她觉得真搞笑,为什么每次她即将满血复活的时候,她妈总是能一盆凉水浇她个透心凉。
方棠发泄般踢了一脚身旁的易拉罐,易拉罐飞远,“咚”地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面。
“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