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似乎带着回忆与苦涩地面容上,慢慢地遮掩了刚才对阿奎那的那分惊喜与欣然。淡金色如圣哲般多了丝岁月与污垢沉淀的双眸里,变得恍惚,他在回忆,他习惯了期待,却在漫长的时光中遗忘了回忆,不算可怜,却属于悲哀,因为他背负了太多,期待了太久。
“太久了,太久了,久的让我几乎遗忘了古屋的使命与希望。孩子,分裂的古屋或许需要你来背负了。是啊,生命之轮已然随着大阿卡那的离开而看不到了,血莲又随着罗林的离开而消失了千年。如今,罗林终于找到了凯特尔十字裁决的使命者,也许,我可以放心的睡过去了。”
在塔罗古屋里相传的言语则拥有比之古老的玛罗语更加晦涩的含义,而尤利西斯这个名字,释义为千年使命的守望者。老人,他即是守望阿奎那到来的人,这,即是他存在的含义,而这一点,竟是在场所有人,包括远方几乎洞彻一切的夫人也不曾得知的秘密。
老人似乎语无伦次的话语没有能够让在场的众多后辈们明白阿奎那的言语,却又多了分悲凉。看着他依旧挺拔而高傲的背影,在这片特穆尔的苍茫中,却是那么的疲惫与无奈。习惯了老人指路的他们,恍惚中才明白,老人累了。
“孩子,阿奎那之名,是倾覆旧的古屋之意吧!既然罗林安排了这一切,你也背负了屈辱与使命,那个誓言,是一个幌子吧!”
他渐渐有些枯败的容颜上,那抹红晕渐渐地消失,似乎生机,随着阿奎那的到来而渐渐地消弭。老人似乎激动地指着阿奎那,眼中犹带着疯狂与执着地大声喊道:
“那么古屋可以交给你,前提是未来你能够通过圣三角杯中世界,六芒星圣域,吉普赛十字迷宫,维纳斯荒原,七行星之炼狱,天宫图之一方一世界所有的训练,而不仅仅是最难的一个生命之树的守护。”
似乎疯了一般的老人没有理会圣哲那吃惊与反对的示意,亦是没有理会古屋各系人群面上的难以置信与恐慌,甚至奥斯汀骑士那因为付出了信仰与忠诚而鲁莽而迅速地冲过来的身影亦是被他挥手一个神之束缚,连带着骑士的领域,都困在了那一米方圆的训练场之上。那看着阿奎那的老脸上,洋溢着随后一丝狂热与期待。
“孩子,我知道你可以的,你可以的,对么?卡罗密斯,不要试图阻碍我的决定,不要!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老人那淡金色的双眸里多了分似乎失去理智的血腥,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声音嘶哑却尖锐,手中古朴地法杖指着似乎要动手的老废物,那比圣哲更加神圣更加威严的容颜上充斥着如怒火般地圣焰,嵌着繁琐而古朴花纹的祭祀长袍随着微风轻轻地摆动着,手腕上金边的腕带闪着危险而刺目的光芒。
如若不是乳白色圣焰中夹杂的那一抹暗黑色,老人如果杀出去抢奥古斯丁教皇陛下的神之权杖,恐怕也不是没有希望吧!
老废物看着阿奎那已久冷静地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停下来,于是他止住了慢慢飞起的身子,手中古朴而暗黑色的残破法杖,如猫眼般地硕大绿色魔晶,已久在闪着耀眼而夺目的乳白色光华。由不得冷静而弱于老人的他不动手了,因为老人所指的训练,大多数都是必死之局,他却疯了一般要阿奎那去通过所有训练。他怎能看到自己种下的希望种子被疯狂的老人用这样疯狂而愚鲁的方式葬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