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要干什么?
他要解开心结。
再成剑神!
剑灵的话,让他前所未有地痛楚!
但西门吹雪不会为此堕落!
真正让他有再成剑神的念头,来源于一本书《我在异界的奋斗日子》。
就是这本被西门学院誉为狗屎的一本休闲疯子小说!
也许是上天怜惜,孤独的西门吹雪照旧看那本没读完的小说,只有二页就要完结了......
可黄页书最后一页写着:
无数的次元空间的确存在,我亲身经历,最后并回到这个世界。人定胜天!如果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只是极度无聊才想到写自传。呵呵,亲爱的读者,如果你也是一名穿越者,并和我一样渴望回去,那么闭上你的眼,想一想原来世界你最喜欢的事物,我会让你相信的;如果你不想回去,那么我不认识你,该怎么折腾随便你吧,本神不喜欢不想家的孩子。
难怪众人都认为这是一本疯子小说,作者称自己是神了。
西门吹雪闭眼了。因为他是一个穿越者。
朦胧中,他看到了一名款款走来的温柔女子,孙秀青,在灯光中微笑着......
“嗖!”一股怪风吹来。
西门吹雪睁开眼的时候,一件物事出现在手里!
一件很普通的圆布刺绣,刺绣上是西门吹雪的剑的模样,上有一根青丝缠绕。
西门吹雪颤抖,这刺绣分明是秀青绣的!错不了!绝对错不了!
一切都是真实的!
刺绣在西门吹雪掌中,温香尚存!
怎样形容西门吹雪的心情?
应该说这是在这世上西门吹雪第一次真的像个孩子一般。
最后一段话:
想回家吗?来找我!在这个世界,拥有足够实力后,找寻我留下的线索,来吧,来找我!不管多久,无需担心,当你回去的时候,一切都在源头!youcan!
最后一句是古怪的符号,西门吹雪自然看不懂。
但前面的几句,足够!
秀青,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匆匆六年过去了。
白雪皑皑的[麒麟雪山]的山顶上立着一个巨大的冰块!
这冰块晶莹剔透,里面清楚地可以看见一个人!
一个穿着雪白丝衣,神情自若的少年,他的双眼凝视着远方,无比自信!仿佛一切都将在他的脚下!
这人正是西门吹雪!
第一年西门吹雪站在山颠,以雪为伴,舞剑飞雪;
第二年西门吹雪立三月之久,醒时啸声绵长百里,引起雪崩;
第三年西门吹雪化雪为剑,恢复了前世风范;
第四年西门吹雪不动一年;
第五年西门吹雪依旧未动,雪花包裹着他,积雪并不化去,渐渐被雪冰封,成了一个冰块;
第六年西门吹雪依旧身在冰块;
此时天空黯淡,低沉沉,暴风雨似乎就要来临,雪依旧冰冷,乌黑的云朵在不断地变幻着诡计,远方飘来了一阵幽香,几片梅花带着苦寒的味道飘然而至。
梅花飘到了冰块处,沾在了上面,静静地附着,似乎找到了安乐的家园。
突然,冰块中的西门吹雪睁开了双眼,整个冰块颤抖了起来,大量的冰雪融化,气化,首先冰块上面腾起了大量的水雾,接着里面的雪化成了流水缓缓地围着西门吹雪周身运转开来,过了会,整个冰块竟然全部变成了水流圆环漂浮在空中,而西门吹雪就淡然地站在圆环之中!
一道亮如白昼的巨大闪电从半空中狠地劈来,乌云变得更黑了,黑得发亮。
西门吹雪举起了手,只见水流圆环化成了一条水龙径直地朝闪电奔去,化为一柄巨剑,倘若让剑士看到了一定会大惊失色,以为这是神剑士的绝技——虚化成形!
只在一瞬间,那条水龙与闪电缠绕在一起,银白色的闪电撞击着,发出“噼里啪啦”滋滋的声音,再一刹那间,水龙中黑白斗气绚丽旋转而出,极似太极而动,顿时光芒大作,而闪电的亮光也更甚,低空的乌云也似乎被这骇人的气势所惊,如同孩子一般蹦蹦跳跳地逃散了,几缕阳光照射了进来,洒在西门吹雪白净的手上,耀在他嘴角的一丝微笑中,仿佛也沉醉在这迷人而白雪般的一笑中!
剑神一笑!
闪电终于被水龙所包围,消失在远方飘来的梅花中。
西门吹雪伸手夹住一朵梅花,淡淡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忧郁。
自己美丽的妻子还在晚灯中,望穿秋水。
多少个日夜,西门吹雪迎着风雪,舞剑发泄,如痴如醉,渴了捧一把雪水,腹中饥肠辘辘,摘一株天山雪莲,迷失了自己,心中只有挥之不去的影子,孙秀青在砌茶,绣衣的背影,叶孤城傲人的一剑的残影,陆小凤灵犀一指的幻影!
归去!归去!我欲归去!
直到那日,旭日东升,一只孤雁在风雪中依旧展翅高飞,灵动突然,便入定三月之久,竖立雪峰。
西门吹雪经过三月之久,看雪听雪读雪,自然这雪也这个世界之雪,试图懂着这雪,这风,这山,这天,放开心胸,坦然接受来到异世界的事实!
一直以来他都不想出门去认识这个世界,不想与人交流,一直都对人冷漠,置之不理,拒之千里。
可如今,他有了目标,这个世界不再是身心的枷锁,而是回去的桥梁!
多少次感悟之时,西门吹雪都感觉到了几个绝世高手曾游荡在附近的气息,直到第四年后,他的精神力修为一日千里,最后竟覆盖了整座玄武山脉,就在这段日子,他达到了武学中的以气化形的地步,至此他才觉得昔日剑神之称,名不符实,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不来到这个世界,根本还不知道真有这种境界存在!
此时西门吹雪漂浮在明朗的半空中,长衣被风轻轻吹扬,吹落手中的梅花,望着遥远的远方喃喃道:“神剑士,你究竟值得我出手么?”
梅花依旧飘零,人已消逝,那巍峨的雪山仍旧静静地立在那,象一个沧桑老者,望着西门吹雪淡若白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