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风速刮的石桌上的纸张哗哗啦啦,姜行连忙拿起旁边的镇纸,将纸费力铺平,压好。
莫老祖拿着一只小狼毫笔,将笔尖投入研好的墨里,一个翻滚,毛笔填饱了墨,笔触纸面,刷刷点点,行云流水。
“多年未见时兄,劣徒姜行四下游历,倘若行至东海境,还望时兄让出一个名额…………”
写至最后,莫老祖签上自己的署名,又从储物袋拿出一枚小小的印章,盖上后将信纸收起。
一张之后,莫老祖又拿出一张白色宣纸,姜行将它铺平后,莫老祖他转过身去,不许他看。
十余息后,莫老祖将写好的纸张折叠起来,又从储物袋拿出两者黄色的符箓,几个掐诀术法之后,两丈符箓同时一闪黄光。
啪!啪!一对一,一张符纸贴一张信纸,莫老祖望着姜行意味深长道:“不经一番历练,如何会有成长,我本就打算让等你结丹后,让你外出历练一番,没想到只是有点早了些罢了,以你冰灵根的珍贵先天条件好好的历练,必有一番不小的作为。”
“为师先送你去东海域,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去东海境找东海域域——时三迁,将第一封信交于他看,他自会安排你去上京境历练,到了上京境切莫张狂,万事小心,上京境自然不是大明境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修行历练实在遇到棘手之事,你且去凤阁,将第二封书信交于阁内主事之人,问题自会迎刃而解……”
姜行如何不明白这两封书信的含义,那是他的师傅为他的后路做的打算。
心中更是感激不已,恭恭敬敬的对莫老祖磕了三个响头。
“师傅,你待我天高地厚之恩,无以为报,都怪弟子惹下塌天大祸,牵扯到师傅,弟子实在是悔恨难当…………”
莫老祖将他搀起,轻轻拍了拍他:“切莫这么说,你可是我服凤司的未来啊……”
众人眼前的干涸小池塘上方旋风逐渐降速,渐渐消散开来,漫天的沙尘枯叶不再被旋风带动凌乱,漫无目的洋洋洒洒的散落。
三丈高的上方,一块巴掌大的黄色枯叶,无力的在半空摇曳飘荡,忽左忽右,下一瞬猛地停止不动。
眨眼的时间,一个魁梧壮硕的男子出现在干涸的池塘中,那片黄色枯叶轻轻落在他的右肩,他斜过头看了一眼黄色的枯叶,伸出如女子般白皙的手指,轻轻捻起它。
“莫兄,数百年未见了,自这跨域的传送阵建成千万年来,还从未用过。先说好,你唤我来,我那块顶级灵石你可要赔偿,哼,莫不是你服凤司摊上了灭司之难,否则你怎会舍得两块顶级灵石的消耗。”
莫老祖望着魁梧男子抱拳笑道:“沈兄,劳烦了。”
魁梧男子将那一片枯叶随手抛出,朝莫老祖回礼:“你我服凤司,侍凤司同气连枝,荣辱与共,这般紧急将我召来,莫不是真摊上灭司之难!”
魁梧男子四十余岁模样,削首脸庞,薄嘴唇,身材壮硕,身着深色长衫,外罩黑袍,一头漆黑如墨的黑发垂于腰间,两鬓各有指头般粗细的一缕发丝垂于胸前,甚是儒雅。
此人举手之际观其手上皮肤与他壮硕身躯截然相反,白嫩柔滑,让人不禁吃惊。
他,正是西峡域侍凤司掌司,沈仲,货真价实的元婴中期修士,听其所言,这一番传送的花费已经不是一笔小的数目,而且花费还要莫老祖花,这下更是让人心疼。
莫老祖正色答道:“今日两名修士来着不善,莫某自认两拳不敌四手,故请沈兄特来压阵,照看一二。”
沈仲斜眼望了一眼南方空中,冷哼:“我来便已感应到,不过区区两名元婴修士罢了,敢来服凤司撒野,莫兄你我出手,不出一刻钟定取他们一人性命!”
莫老祖摆摆手:“沈兄言重了,让他们知难而退即可。”
“既如此走吧!”沈仲右脚轻点地,身躯就向南方飘去。
“慢,沈兄稍等片刻!”
莫老祖喊住沈仲,看向身旁的姜行,随后迈步踏入干涸的池塘内,蹲下身子在刻画着复杂阵法的西方,几个刻画后,朝姜行道:“姜行,来站立其上。”
姜行闻言稍作犹豫,迈步下得池塘,静静站在法阵中央,莫老祖站在他身旁,上方离火上人,木旦余,等人都仔细望着他。
空中的沈仲同样疑惑望着莫老祖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