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怎么卖啊?”昆卡向酒馆主人问道。酒馆主人怒气未消,狠狠的瞪了两人一下,猛地转身走出酒馆。
“咱们是来谈大事的,你不要惹是生非啊!”昆卡看着曼吉克斯叹气说道。
“有什么关系?快点喝,快点喝!”曼吉克斯满不在乎,对他来说,有酒就好。遇到这样一个大酒鬼,昆卡也毫无办法,只好陪他对饮起来。
两人正在痛饮,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断喝:“那个抢我大哥御酒的胖子,赶快滚出来!”
听到这句话,曼吉克斯站起身来,将酒坛里剩下的美酒倒入葫芦中,提了橡木棒便走出酒馆,昆卡也拿起武器,跟在他的后面。
酒馆外四个兽人站成一排,左面的老兽人拿着一根法杖,不言不语,正是沃金。站在他旁边的兽人身形高大,一身血红色的皮肤,手中持了一柄巨大的斧头,神情傲慢,他就是落锤镇血斧部落新加冕的斧王卡恩。尤涅若手里拿着一柄长剑站在他的旁边,而最后一个兽人正是酒馆的主人,他指着曼吉克斯说:“就是这个胖子,把大王的御酒抢去了!”
“你这胖子是什么人?竟然敢抢我大哥的御酒!”尤涅若喝道。不待曼吉克斯回答,沃金已经说道:“这位就是我刚和你们说起的曼吉克斯,他们两个人正是在风羽前哨大战莱恩的勇士。”
“你们是来报信的吗?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卡恩不悦地对昆卡说道。他原本就不喜欢人类,何况这个人类的同伴喝光了他加冕用的美酒。
“我们打算协助你们防守落锤镇。”昆卡说道。
“等等!我可没答应帮这些家伙防守啊!”曼吉克斯喝了口酒,继续说道:“这里的酒实在太差劲儿了,我要去铁炉堡,那里的好酒还在等着我呢。”
“你这狂徒,抢了我大哥的御酒,还在这里胡说八道!”尤涅若大怒,他看到卡恩不悦的神情,便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胖子。
看到尤涅若提起大剑,曼吉克斯将橡木棒往地上一顿,满不在乎地说:“你想干嘛,要打架吗?”
“我是要教训你!”尤涅若看到曼吉克斯嚣张的样子,再也忍不住,挺剑直刺。曼吉克斯拿起棒子一挥,便将长剑挡开,两人便在酒馆外干硬的土地上打了起来。昆卡提起钢刀本想阻拦,但他见卡恩没有动手的意思,于是便放下武器,凝神观看两人打斗。
除了卡恩以外,尤涅若还从来没有遇到能和自己走上几招的对手,这次和曼吉克斯打斗,让他格外的兴奋,他觉得这个胖家伙还有两把刷子。斗了百余招,曼吉克斯不住叫苦,他伤势未愈,而这个拿剑的家伙和他一样,剑招之中夹着重击之力,而且出剑越来越快,他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斗到酣处,尤涅若收回长剑,一个转身,使出剑刃风暴,暴风骤雨般向曼吉克斯斩去,曼吉克斯舞动橡木棒左右抵挡,但终于被剑刃划出一道伤口。他不禁大怒,这个狂妄的兽人下手还真不留情,就像有深仇大恨一样。他可不知道尤涅若总是控制不住力量,每一剑都是全力而出。
伤口在不住的流血,曼吉克斯越战越急,这回他可是拼了命在战斗,已经不是过招那么简单,但旧伤未愈,新伤不止,即使他拼尽全力,仍无法占据上风。这般性命相搏,看得昆卡暗自心惊:“原来这酒鬼的武功这么厉害,只可惜那个兽人的剑法太过高超,看来酒鬼有性命之忧。”
卡恩对这样的决斗习以为常,血斧部落的兽人从来都是这样习武的,尤其是尤涅若,出手从不留情,即使面对他这个大哥也是一样。卡恩已经看出,经过这段时间的修行,尤涅若的武功又提高了不少。
在众人思索间,场下决斗的两个人胜负已分,曼吉克斯急于进攻,橡木棒当头击下,尤涅若闪身避过,大剑向上一挑,锋利的剑刃在曼吉克斯胸前划过,一道血线喷涌而出,曼吉克斯远远的摔倒在地。寒光一闪,尤涅若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向曼吉克斯射去。
昆卡见状,急忙出手,一柄钢刀甩手而出,将尤涅若的大剑砸落在地上,不过他的钢刀也断成两截,和阔剑并称为“将军之剑”的大剑竟是如此锋利。尤涅若的大剑出手,心知不妙,这胖子虽然张狂,但终究不是生死对头,不必制他于死地。看到昆卡将自己的大剑击落,这才长吁一口气,立定身形。
曼吉克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胸前一道深深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昆卡马上跑过去,撕下衣襟,将他伤口绑好,这才探了探他的呼吸,生命力还在,只是昏了过去。似乎这次伤的比风羽前哨那次还要严重。
“哈哈哈哈,弟弟果然厉害!”卡恩大笑。早有兽人战士将大剑拾起,还给尤涅若。
昆卡怒视着卡恩,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尤涅若的对手,而号称兽人第一战士的卡恩,武功更是高强,自己没办法帮曼吉克斯报仇。而且曼吉克斯急需治疗,于是他慢慢的抱起曼吉克斯,向他丢在地上的橡木棒走去。
“慢着!你可以把他带走,这个棒子留下,这是我弟弟的战利品——”卡恩顿了顿,又说:“他喝光了我的御酒,总得拿点东西补偿吧,他的武器留下,就当给他一个教训!”
昆卡将曼吉克斯放在橡木棒旁边,拿起棒子插在他的腰带上。站起身,脱下刃甲。
“这是刃甲,它的价值远远高于这个破棒子,我用这个换酒鬼的棒子,可以吗?”
作为战士的卡恩,当然识得刃甲,这虽不是强袭装甲那样的防御至宝,但仍然是战士不可多得宝物。
“好吧。”卡恩喜形于色,他接过刃甲,高声叫道:“送他们出城!”
昆卡抱起曼吉克斯,头也不回的向镇外走去,他感觉曼吉克斯的呼吸越来越弱,不知道他能否再次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