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血脉只是温床,虽然重要,却没有竞争力。
如果操作得好,将来他就不会像其它血脉系职业者那样,被自身的血脉束缚。
经过一夜的思考后,终于做出决断。
干了!
当然,虽然下定决心,但却不能莽撞。
在这之前,他先要和家人联系,拿到家族传承的资料,最好是让老爷子过来一趟。
如今的他就是亚特·塔维尔!
再没前身一说。
马上写了一封信,拜托吉姆·汤姆森帮自己寄出去。
信的内容大致是说自己混得不错,在这边结识了很多大人物,还拥有方便面工厂的一些股份,让家人过来帮自己打理。还有,自己不小心就职了恶魔术士职业,拜托老爷子带着相关资料过来一趟。
虽然塔维尔家族已经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不准还有一些遗产。
为了不被外人知晓,可能只有家长才知道。
谁还没有一个想要继承家族遗产的梦想?
……
一个小渔村。
靠海吃海,普德拉市有很多不起眼的小渔村,有些甚至在市政府都没有记载,很多势力都选择这些小渔村作为据点。
像是鱼人族的卡萨氏族,就和一个渔村有合作,作为他们在岸上的据点。
不过,他们在官方有记录,不是黑窝点。
而这个破败的小渔村明显是那种不被记录在案的。
破败!
凋零!
渔村中的房子不少,大约有60多户,但真正有人居住的却只有寥寥20家左右,房子都是用土、草、石头盖的,院墙就是直接用石头一垒,并且大都传承了不知几代,透着老旧、修补的痕迹。
如今这20户留守老人都已经被制成尸傀!
尸食教选择了这里作为据点。
举办仪式,肯定要选一个偏僻、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之所以浪费精力、材料,把20多家没有用处的老人制成尸傀,是防止有人发现异常。
虽然附近荒凉没有别的村落相邻,但不远处有一条前往市里的路经过渔村外。
一大早,尸食教的成员就齐聚一堂。
气氛有些压抑。
有一支捕猎小队全军覆没!
因为人数限制,他们一共就只有2支捕猎队,一支负责抓人,一支负责抓灵体。
昨晚突然就没了一支!
而且,居然没有收到他们的求援信号,也没有任何信息传递过来,证明杀死他们的很可能是高阶职业者!
先是被人曝光,接着又损失一支捕猎小队,他们不得不商讨一下怎么应对眼下的局势、填补空缺。
退是不可能退的。
仪式已经完成90%的准备工作,怎么可能退?
况且,有些条件可遇而不可求,他们没的选择!
不久前的反常月相,为现世带来很大影响。
根据他们的信息,普德拉市是月相异动的源头,这里的灵性波动非常活跃,而且有月女士力量的残留——就像月光一样存在,对普通人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但被他们收集之后,却是仪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又何必跑来普德拉市?
哪怕冒着巨大风险,也要完成剩下的10%!
压抑的气氛下,一个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起来和普通的渔民没多大区别,粗糙的皮肤,粗壮的身体,就像一个很憨厚的汉子。
“唰!”一众成员的目光全都锁定在他身上。
“萨拉祭司。”来人先对坐在正中位置的黑袍人行礼问候一声,然后才说道:“凯文·康纳在灵魂教堂那边发现一个灵体,刚好有一个目标也在那边,昨晚行动。”
凯文·康纳一行人平时都在市里,只有抓捕到足够的材料后才会回来一趟。
这人刚刚从市里回来。
市里有他们的据点和联络人。
不敢用噬魂蛛联系,官方、教会都有监听噬魂蛛的手段,很有可能暴露,只能采用这种最为原始的方式。
“灵魂教堂?”众人齐齐沉默。
这个教派,就连他们尸食教都不想招惹!
他们玩弄尸体,人家玩弄灵魂!
唯一坐着的萨拉祭司一时也没开口。
屋内,除了刚进来的汉子,几乎所有人都披着黑袍,黑压压一片。
黑袍下的身体形状,几乎都和正常的人体结构不符,说是“奇形怪状”也不为过。
这就是他们没有去市里的原因。
虽然可以伪装,但浪费“材料”不说,对他们的实力也有影响,万一被人打个措手不及,很可能就直接栽了!
“凯文·康纳是谁的学徒?”总沉默也不是办法,萨拉祭司终于开口。
声音带着奇怪的杂音,漏气的感觉。
“抱歉,祭司大人,是我的失误。”一个矮胖的黑袍人站了出来。
“你没告诉过他,不要招惹灵魂教会的人?”萨拉祭司并没就此揭过。
“对不起,祭司大人。”矮胖的黑袍人乖乖认错。
他还真没告诉过凯文·康纳。
凯文·康纳只是他的一个学徒,哪里会用心教?
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有帮学徒背锅的一天。
“不是说那里还有一个目标吗,你去解决掉,顺便告诉灵魂教会那位,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我们没有恶意!”萨拉祭司说道。
事实证明,尸食教的人并不是没有理智,面对更强、更凶的灵魂教会时也会服软。
当然,在他们口中肯定是为了不影响大局,忍辱负重。
“是!”矮胖的黑袍人应下。
“阿姆特的死,还没找到凶手吗?”萨拉祭司再次问道。
阿姆特就是那名被马文·艾尔西抓走的成员,触发誓言变成一堆碎肉。
属于另外一支捕猎小队。
他们得到消息后,一直在追查凶手。
不报复回去,他们尸食教的面子往哪儿搁?
除非对方又是一个灵魂教会。
然而,直到现在,他们连凶手的身份都不知道!
“抱歉,祭司大人。”那名很像渔民的成员回答道。
“居然还有比我们神秘的!”萨拉祭司似乎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