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我就是陈安!”
话音刚落,道门内飞出一银白长枪钉入陈安脚下的地面,陈安见状,连声抱歉而后迅速离开。
他回到了择圣殿,容鱼低着头在翻阅书籍,听到声音也没有抬头,淡淡的说道:
“虞师已经半个月没有回来过了,我也找不到他。”
陈安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道:
“那谢灵韫呢,就是那天在炎焱谷被你带走的那个女孩子,她现在在哪。”
容鱼抬头看了陈安一眼,眼中有些责怪,平淡道:
“她说若是你问起,便让我告诉你,她现在很好,不必挂记着她。”
陈安闻言有些茫然,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
“这女人,难道不要我帮忙了吗,究竟在想什么呢,”
容鱼听见这句话竟是莫名的有些生气,呵斥了几句,将不知所措的陈安赶出了殿门。出了殿门的陈安更是一脸雾水,不知道哪里犯了错惹得容先生不高兴。
他苦思冥想了半晌,然后想到了一个至理名言:女人心,海底针。叹了口气,远遁而去。
与此同时,在择圣殿内,容鱼唤出古琴,轻抚起来,初时琴声婉转悠扬,尤为好听,令人不觉沉醉其中。再之后,琴声忽然变得急促起来,隐含着一股肃杀之意。
伴随着容鱼的每一次用力拨弦,从古琴中都会飞出一道无形的气,射向殿内的各个地方,响起一阵阵炸裂之声。
然后只是地板与书柜出现裂痕,并无其他事情发生,容鱼眼中现出怒意,拨动琴弦的速度再次加快,十指翻飞。竟是飞出一位白袍玉带的仙女,仙女持剑朝着择圣石的上方刺去。
却又在择圣石上方蓦然停下,一个人影缓缓显出身形,是一位黑袍帝冠的中年男子。男子眼带柔情的看向容鱼,柔声道:
“容先生为何如此生气,在下只不过想在此地借阅一番书籍而已。”
容鱼冷哼一声,眼神不善的望向中年男子,冷冷道: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三番五次的出现在这里,真当我不是你的对手,学院便无人能够制住你了么。”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回道:
“我的身份说来你也不会相信,不过你可曾记得,我们以前见过的。”
容鱼皱眉,脑海中迅速回想以前的记忆,突然眉头紧皱,脸上露出深深的嫌恶,娇叱一声,竟是猛然一按琴弦。
与此同时,那仙女的仙剑大放光芒,中年男子脸色微变,却也不躲闪,而是神情凝重的并指夹着这柄一路后退。最后撞破殿门,撞破坚实的栏杆,然后撞倒了远处的一座小山中,形成了一个人形的深坑。
一只仙鹤飞过,好奇朝里面张望,只听得里面传来轻柔宠溺般的声音:
“朕的媳妇,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仙鹤闻言,只感觉全身肉麻,忍不住颤抖了一番,而后高飞而去。
而在择圣殿外,容鱼冷冷的望向山体外的深坑,然后转过身去,走到殿中深处的一个房间内。
房间的空间不大,只刻着一个繁奥的法阵,容鱼运转神通打开法阵之后,一道光幕在上方亮起。
前一刻还是满脸冷漠坚毅的容鱼,在见到光幕中出现的那张伟正面孔之后,竟然变得委屈起来,瘪了瘪嘴,泫然欲泣道:
“虞师,有人欺负我,我打不过他。”
光幕后面的老者正是虞方正,他闻言大怒,随后先是和声和气向容鱼问明情况,安慰了她一番。然后转身,用手指在虚空中虚划了几笔,在半空中顿时出现了一道光幕,光幕里的老者高大魁梧,面容怪异,正在喂食一只黑色骡子。
见到虞方正之后,老者脸露笑意,说道:
“师弟,找师兄何事呀。”
虞方正却是劈头盖脸一顿怒骂,将那老者骂得是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大意多是他虞方正只有一个弟子留在创圣学院,本来叮嘱老者照拂一番。然后自己的这位弟子被别人欺负了,老者还不知道,随后便是一些引经据典还押韵的冷嘲暗讽。
然后就不等老者说话,便关了光幕。回过头时,一张臭脸顿时变得和蔼可亲起来,笑道:
“小鱼啊,为师现在有要事脱不开身,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你师伯去给你主持公道了,以后受了委屈,尽管去找你师伯,他要是不帮你,我就骂他。”
容鱼破涕为笑,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关心了虞方正几句,便关闭了法阵。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房间,眼角忽然瞥到一人,步伐又随即变得沉稳起来。在她坐的地方,那里正坐着刚才的中年男子,看到容鱼走出之后,自顾自的说道:
“你还是这般喜欢看书,尤其是关于大奉王朝的历史。”
容鱼闻言眉头紧皱,这中年男子没有一点礼的觉悟,坐她坐过的垫子,喝她喝过的茶杯,现在正在翻看她批注的《大奉王朝》,还自顾自的点评一番。
若是初见时这中年男子没有一把抱住容鱼的话,依他的相貌堂堂,不怒自威,天生的一股正气凛然气质,还会让容鱼心生好感。
可此刻,容鱼看向殿外出现的一名高大魁梧,板着张脸的老者,嘴角不自觉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