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动静,也围了上来,钱万能掏出一叠爆裂符,质问道:“你是什么人,藏在草里面是不是想埋伏我们。”
那人认得爆裂符,顿时头皮一紧,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在下具不行,五行宗土行门的弟子,方才潜于地下是为了寻找贤者之石,不曾想一股十分辛辣的液体倒下,我措不及防间喝了一大口,这才冒了出来,惊扰了各位。”
“具不行!你是五行宗土行门的弟子?”陈安惊讶,想起了在临江阁被杀的具不留,心道真是冤家路窄。
“正是。”具不行并无讶然,五行宗在神通界也算是个不小的宗门,有人知道并不稀奇。
陈安哦了一声,担心具不行生出疑惑,连忙岔开话题,问道:“你说你刚才在地下寻找贤者之石,但是贤者之石大部分在贤者之像产出,还有一些则是被森林中的妖兽藏了起来。你这样找,恐怕找到天黑都找不出一颗来。”
具不行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道:“实不相瞒,我也是被逼无奈。”陈安挑眉,来了些兴致。继续道:“哦?此话怎讲,你给我说说。”
具不行扫了一眼陈安腰间的粗布袋,然后道:“我本是和一些试炼者结成了小队,大家共同去贤者像下寻找贤者之石,然后平分。可谁知在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败守护贤者之石的妖兽后,突然有三个人冒了出来,不仅将我们偷袭成重伤,还逼迫我们去帮他们寻找更多的贤者之石。”
“三个人?”
陈安重复道,其余人也在此时有些察觉过来,郝友追问道:“你说的那三个人,是不是都是青年,为首的一人穿着黄色的袍子,看起来像个权贵,另外两人虽然也有些贵气,不过在他面前看起来就像狗腿子一样。”
“正是他们!”具不行一拍大腿,触及了血洞伤口,疼得直咧嘴。紧接着问道:“莫非你们也曾受到他们的逼迫?”
陈安点了点头,具不行见状连忙从腰间拿出一个土黄色的令牌,递给陈安,语气诚恳道:“我有一事想要拜托公子,还请公子务必答应。”
陈安并未接过,他担心具不行让自己去做某些危险的事情,这不符合他的性格,所以有些谨慎的说道:“不急,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我再看看要不要答应你。”
具不行看出了陈安的担忧,笑道;“公子切莫担心,我现在被人所制无法远离,只求公子代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同门,让他们来解救我。而这块令牌,正是可以寻到他们的位置,并且作为使他们相信公子所说的话的证据。”
陈安还是没有接过,脸露犹豫,叹了口气,私有难言之隐。具不行见状,眼中有些失望,有些激动的说道:“难不成公子就甘心受他们的欺负?还看着更多人也遭受毒手吗?我们为何不联合起来,打败他们。”
陈安又叹了口气,脸色纠结,这才缓缓说道:“不是我不愿帮你,只是我们几人也身受重伤,走路已是勉强,更别说帮你寻人了。我怕耽误了时间,辜负了你呀。”
具不行闻言愕然,向着钱万能看去,钱万能本来是中气十足的样子,一见具不行望来,立马重重的咳了几声,把手搭在竹瑶身上,让他扶起自己。
郝友和轩辕星也在此时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捂着胸口,脸色痛苦的躺倒在了地上。
陈安用力咳了几下,只不过这样子更像是被呛到。具不行眼皮狂抖,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挤出一脸笑容说道:
“请公子不必担心,本宗有一秘法,可使得借助大地之力在短时间内治愈一些伤势,在下这就将此秘法传给诸位,还强诸位学会之后务必帮我这个忙。”
陈安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片刻之后,陈安领悟了秘法,顿时喜笑颜开,看向具不行后又有些疑惑,不解道:“这个秘法这般神奇,你怎么不用。”
具不行眼神躲闪,小声回道:“在下今日已经用过了,不便再用。”
钱万能发觉了具不行的异常,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睛一瞪,威胁道:“说实话。”
具不行哭丧着脸回道:“我若是说了实话,你们须保证不生气。”
此言一出,众人立即感觉到不对劲起来,不过他们也并非是完全相信具不行,在得到秘法之后还推演了一番,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此刻听具不行如此说道,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你说,我们看情况决定生不生气。”陈安看着具不行,平静道。
见具不行有些犹豫,钱万能冷哼道:“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也自然有办法知晓,只不过以后,你是不是变成傻子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具不行脸色大变,叹了口气,老实道:“好吧,我说,其实这不是秘法,这是禁术。是以寿命为代价的,入玄境以内,根据伤势的程度而定,少则一年,多则百年。”
看到众人的脸色逐渐阴沉,具不行连忙道:“诸位放心,刚才以诸位的伤势来看,顶多消耗一年的寿命。”
钱万能闻言,松开了手。而在场之中,就只有陈安一个人黑着脸,心情不太愉快,因为他刚才使用禁术不仅去治愈身上的伤势,还通过手背上的印记对沉睡在其中的大茂施展,虽然大茂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不过陈安感觉,自己这一下少说也得损失几百年的寿命。
但让他奇怪的是,自己的身体并未出现任何变化,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但陈安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情不会太执着,他摇了摇头,清除了这些思绪,然后对着具不行问道:
“这个禁术,它叫什么名字。”
“寿命治疗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