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气,烟草味,无色无形,开窗户,散烟味!”谦修也在边上自言自语。突然,谦修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兴奋的说道:“师父,我好像有点明白风叔叔的意思了。”
“你们这一老一小,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谦修,快说?”杨先生没好气的追问道。风大师也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谦修。
“师父,风叔叔说我身上的戾气像烟味一样。而您要开窗户把烟味散出去,就等于是化解我身上的戾气。既然我们无法化解我身上的戾气,为什么不反其道而行之。像烟味一样,把它关在禅房里呢?风叔叔,是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风大师拍着谦修的肩膀,赞许的说道:“大哥,我就是这个意思。既然我们现在无法化解戾气,就只能想办法压制它。”
“你的意思是说,暂时把谦修身体里的戾气压制住吗?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杨先生懊恼的说道。
“哈哈,你那叫关心则乱,一直想着怎么化解?”风大师笑着说道:“凭我们哥俩的修为,想镇压谦修身上的戾气,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虽然暂时解决了,但是也会给谦修埋下一个大隐患。”
“你的意思是说,若将来他有法力耗尽的那一天,戾气就会立刻主导谦修的身体吗?”杨先生问道。
“对,现在谦修身体里的法力微乎其微,戾气在他的身体里还呆的很舒服。如果我俩为谦修镇压戾气,必须往他的奇经八脉里灌注法力。用法力将戾气团团包裹,最后,送入谦修的丹田。
如果这样作,戾气将会视法力为它的仇敌,时刻想逃出法力的包围圈。只有谦修的法力越来越高,才能对戾气形成绝对的压制。等到将来谦修的法力,强大到足以化解戾气的时候,他就可以像抽丝剥茧一样,慢慢的将戾气一丝一缕的化解。而那时候的谦修,却能因祸得福,……”
不过,这也是一把双刃剑,如果谦修在没有彻底炼化戾气之前,有法力耗尽的时候,戾气就会彻底霸占谦修的身体,那时的谦修绝对是另外一个人,他的眼里没有善恶之分,更没有应不应该。只有血腥,只有杀戮。”风大师解释道。
“这等于是在孩子的身体里埋下一颗定时**啊?”杨先生唏嘘道:“可现在看来,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谦修在边上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决定这件事的权利。只有焦急的等待着,杨先生最后的抉择。
只见杨先生双手背在身后,在禅房内来回的踱步。时而低头沉思,时而仰天长叹!内心在做着艰难的抉择。而风大师的双目,就紧随着杨先生的身形来回移动。
“南无阿弥陀佛,”风大师突然高宣了一声佛号接着说道:“杨振宗,须知世间事:当断则断不受其乱,当断不断反受其难!正所谓“无是无非无烦恼,有因有果有菩提!”
这时,正好走到风大师身边的杨先生,立即站定:“福生无量天尊,葛向善,贫道决心已定,一切尽人事听天命!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缓缓落座。杨先生(杨震宗)和风大师两人,竟再次找到了年轻时联手闯荡江湖,休戚与共的那种感觉和心有灵犀的那种默契!
谦修被这二老戏剧化的动作和话语,弄得莫名其妙,暗道:“这二人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正式起来,还都直呼对方的俗家名字?”
“贤弟,”杨振宗缓缓开口道:“我这名字,都已经快几十年没人提起过了,连谦修我都没告诉。哎!想想我这一生,真是愧对我父亲!愧对白岳宗的历代宗主!愧对我这个名字啊!”
“诶,大哥,你这说的哪里话?想当年,玄门中提起你“仙手杨振宗”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甭说玄门了,就是那阴曹地府中的阴司正神,哪个大佬不都得给你几分面子嘛!”风大师说道。
“哎!你就别往我脸上贴金了,不管当年我闯出了多大的名头,却始终不敢以白岳宗主的真面目示人。”杨振宗接着说道:当年,“为了铲除那个邪教的魔头,经过那场大战后。秀茹惨死,你我也都身受重伤,我在心灰意冷之下回东北养伤。本想就这样孤独终老,不在过问江湖事了。所幸,上天待我不薄,让我遇到了谦修这个孩子。他让我心中又燃起了复宗之火!如果我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到白岳大兴,其它玄门臣服,那我就可以瞑目了!”
“哦,原来师父的名字真的叫杨振宗,还有个绰号“仙手”。想来,师父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在玄门中闯出了不小的名头,要不然也不会被人冠以一个“仙”字为首的封号!”谦修暗想到:“秀茹,是谁呢?还有师父说的邪教魔头又是谁呢?那个大魔头得有多么恐怖的实力!竟然能重创师父、风大师和另外一个人的联手。而且,另外一个人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