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阎娇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心道:“可惜,若是无极剑宗的人就好了,如此便可趁机拉拢云溟帝国。”
“除他之外,还有几个特别的孩子,等到明天比赛的时候你自会见到。”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想来在广叔叔的悉心栽培之下,风泠的学员绝不同于那些凡夫俗子,殷院长可不止一次夸赞过你的教学水平!”
广遥子苦笑道:“我看是不止一次骂我忘恩负义吧?”
阎娇笑道:“广叔叔说的哪里话?殷院长知您心系北宁,故而没追究您当初打砸东院之事。如若不是他爱才心切,您又怎能带着满满一车的教学傀儡离开天央?”
想到殷天晴的用心良苦,广遥子不禁有些动容:“这小子……你回去代我好好谢谢他吧!”
“嗯。”阎娇想了想,支支吾吾道:“广叔叔,我爹的钱……”
广遥子忙道:“九念,阎娇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你快带她去休息吧。”
“是。”陈九念恭敬道:“阎师姐,这边请。”
阎娇见广遥子是铁了心不想还钱,可她身为晚辈又不便多言,只得无奈道:“那好吧,我先去将车辇安置好,就不劳陈师弟带路了。”
“师姐何须麻烦?车辇我自会替您安置好。”
阎娇强忍住笑意道:“不必了,仇老师特意叮嘱我务必将车辇安置在修院外,不然以广叔叔的性子,返回的时候怕是要步行了!”
说罢,手掐剑诀,化作一道流光而去。
陈九念暗叹仇碧雪对广遥子当真是了如指掌,又听广遥子骂道:“这个狗眼看人低的老婆子,我广遥子岂是她说的那般下作?至多只是顺手牵她几匹宝马而已,要她那漏风的车辇作甚!”
“院长,要我说您有时间还是想想到底错在哪了吧?否则只怕仇前辈不会善罢甘休。”
“这……”广遥子懊恼道:“说来容易,可除了偷看她洗澡以外,我着实想不出哪件事值得她如此动怒?”
陈九念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道:“院长,仇老师之前从未来过风泠,怎会如此精确的找到你的住处?”
“别提了,这老婆子拥有源赋‘千香辩’,嗅觉比狗还要灵敏百倍,她定是闻到了我的味道才追踪至此。”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初您东躲西藏,却始终无法摆脱她的追杀……咦?好像有些不对啊?既然仇前辈的嗅觉如此灵敏,却为何不知您偷窥她沐浴?”
广遥子一怔,喃喃道:“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好好想过,难不成她知道我在偷看还故意……”
陈九念想了想,道:“院长,当初您的实力相比仇前辈如何?”
“那时我初入三灾锻体境界,而她早已度过了赑风之灾。说的难听些,我和她的差距同王中礼与我的差距差不太多。”
“既然如此,我估计仇前辈应该不是真的想杀您。她当初之所以对你穷追不舍一来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二来是在为您平息众怒。看来仇前辈对您用情颇深啊!”
广遥子惊愕不已,不解道:“那她为何如此恨我?你看她方才的样子,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陈九念沉思片刻,郑重道:“我猜……她大概是在恨您的不辞而别吧。”
广遥子闻言身形一晃,竟险些站立不稳。良久,哽咽道:“这个老婆子,为我这样的人值得吗……”
言毕,自顾向竹林深处走去。
陈九念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消失在竹影中,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只得长叹一声,随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