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可名苦笑道:“你还记得天舒中毒那件事吗?现在想来,下毒之人要针对的恐怕是我。”
秦开咽了咽口水,低声道:“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只是事关大家的友谊,我不敢……”
杨可名打断道:“你是在怀疑下毒之人是天舒吧?我也曾这么想过,但是白叔告诉我说蛊毒并非无药可解,若是天舒下的毒,那他为何误食之后不服下解药,反而要冒如此大的风险等待阎王敌出手?”
秦开想了想,道:“这一点我倒是没想过。”
“所以说,天舒应该只是受我牵连而已。不止如此,那次我与沐芷随白叔出院,途中遭到陆星朗的偷袭,幸好我当时为了看热闹而催动了窥天眼,及时发现了他向我射来的断剑,不然我必死无疑。我死也就罢了,可当时沐芷就在我身边,一旦误伤到她,恐怕我此生难安。”
秦开闻言顿时义愤填膺,怒道:“竟有这等事?那陆星朗也太可恶了吧!”
杨可名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之色,“有时候我不禁会想,即便一个人所坚持的东西再高尚,再美好,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况且在坚持的过程中,有时仅付出自己是远远不够的,还需付出你爱的一切。”
话音刚落,忽听一直处于冥想中的苏凉衣开口道:“你说的事绝不可能!”
“哦?”杨可名一怔,道:“凉衣,你怎么也没睡……哦,我忘了你不睡觉,你说不可能是什么意思?”
苏凉衣皱着眉头道:“我说陆星朗不可能偷袭你!”
杨可名疑惑道:“为什么?”
“因为在你与他的比赛结束后,我就将他的气海刺散了。按他的伤势,一个月内根本不可能下床,更别谈偷袭你了。”
杨可名惊道:“什么?你是说你废了他的修为?可是我听说他只是受了轻伤啊!”
“那是陈老师怕舆论对我不利,故意对外说陆星朗只是受了轻伤。其实我倒是无所谓,那些人愿意说就说好了,你不也被安上了偷袭李飞羽的罪名了吗?还不是好好的。”
杨可名哭笑不得,沉思片刻,道:“难道偷袭我的人真的不是陆星朗?可我看那人的身形样貌就是陆星朗无疑啊?”
秦开和苏凉衣深知杨可名的眼力过人,定是不会看错,也纷纷感到好奇。
苏凉衣自顾道:“难不成是有人变化成了陆星朗的样子?”
“变化?”
秦开闻言,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古怪,犹豫片刻,道:“可名,你还记得天舒中毒的第二天,我们在修院食堂吃饭时,坐在我们旁边的那些人说了什么吗?”
杨可名想了想,道:“我记得他们好像是说红月轩有化兽冤魂作祟什么的……秦开,你不会相信这些话吧?”
秦开摇了摇头:“我指的不是这些,还记得其中有个人说在事发当晚,看见了一个瘦子走进厕所,出来后变成了一个胖子……”
杨可名斩钉截铁道:“那应该只是他闲得无事在胡乱造谣而已,试想一个人的样貌尚可通过易容改变,可身材又如何能随意变化?”
“可是……”秦开面色凝重道:“如果说那人说的是真的,所有的事情视乎就都能解释的通了,包括陆星朗偷袭你,李飞羽诬陷你……”
杨可名闻言脸色大变:“你是说这些事其实都是一个人做的?”
“虽然只是猜测,但我感觉很有可能。”
三人面面相觑,杨可名喃喃道:“这……这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说话间,杨可名听闻身后一人道:“我说你们三个大半夜不睡觉,在这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