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我先来看看这小子的筋脉被破坏到什么程度。”
阎王敌轻轻地吹了口气,诚天舒上身的衣物瞬间被解开。接着伸手掏向他那隆起的肚子,在手与肚皮相遇的瞬间,一阵金光大盛。紧接着,那光芒一点一点没入诚天舒的肚中,渐渐消失不见。再一看,阎王敌的双手已经伸进了诚天舒的身体里。
“天舒!”
杨可名不禁大惊失色,广遥子忙按住了他的肩膀,冲他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只见阎王敌双手在诚天舒体中来回摸索,面色十分凝重。片刻,惊讶道:“咦?真是奇怪……”
广遥子忙道:“怎么,很棘手吗?”
阎王敌摇了摇头,“棘手倒算不上,只是这孩子的骨骼筋脉长的实在是……用一个词形容就是‘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
阎王敌点了点头,道:“此子浑身筋脉错乱,穴位偏移,血道狭窄,骨骼异形,简直不像人类。不过正因如此,那蛊毒的扩散速度也大大减缓,也算是因祸得福。能以这样的身体修炼至纳气为力入微境界,真也是不容易。罢了,好人做到底,我便帮他梳理梳理。”
阎王敌说罢,双手在诚天舒体内上下翻飞,大开大合。看的众人心惊肉跳,一度怀疑他是屠夫出身。
片刻,阎王敌将双手取出,但见‘惜杀’之上竟无有一丝血迹。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好了,想必他今后修行起来会容易许多。”
广遥子疑惑道:“阎老鬼,那蛊毒你要如何拔出?”
“蛊毒虽未扩散至心脉,但已然深入血液,就算是我也拔不出来。”
阎王敌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惜杀取下,放回盒中。
广遥子闻言大怒:“拔不出来?那你做这些事有个屁用!”
“你要是不懂就给我闭嘴!我只是说拔不出来,又没说治不好他。”
“好好好,我闭嘴,那你说要怎么治?”
阎王敌白了他一眼,继续道:“既然拔不出来,索性把血放干净不就好了。”
“这……”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却又不敢多嘴。
阎王敌吩咐杨可名道:“去给我拿个盆来。”
“是!”
杨可名转身离开,片刻,端着一个木盆归来。
阎王敌将他拉到诚天舒身旁,道:“你就站这里,等会拿盆接住他的血,小心别洒了,我晕血。”
杨可名无奈,只得照其吩咐行事。只见阎王敌拿起了诚天舒一只手腕,用指甲在上面轻轻一划,顿时手腕处鲜血如注,随之散发出阵阵黑气。
阎王敌将诚天舒的手放在盆里,转身又在药箱中不停翻找。谁知翻了半天,仍旧一无所获。
“都哪去了呢?难道用光了?”
随着鲜血不断流进盆中,诚天舒整个人仿佛瘦了一圈,在场之人无不为他捏了一把汗。
杨可名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小心翼翼道:“前辈,你看可以了吗?在这么下去恐怕天舒要不行了。”
阎王敌看了看盆中的血量,惊讶道:“哎呀,怎么流这么多了!”随后一咬牙,一跺脚道:“罢了,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言毕,自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
广遥子好奇道:“阎老鬼,这是什么?”
阎王敌不屑道:“山野村夫,谅你也不识此物。此乃巅峰天化兽火胆蚺的精血,我已珍藏多年,连自己都没舍得用啊,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巅峰天化兽?火胆蚺?”
杨可名喃喃道,回想起杨文耀当初让自己服下的铸体灵药中似乎就含有这火胆蚺的精血。
“怎么,你认识这东西?”阎王敌满脸狐疑的看着杨可名。
杨可名忙摇了摇头,“不认识,请前辈快快医治天舒吧!”
阎王敌看了看诚天舒的伤口,见其中的黑气已经消失殆尽,点了点头道:“嗯,看样子应该差不多了。”
遂抬起诚天舒的另一只手,再次用指甲在手腕划开了一道伤口,又拧开瓷瓶,倒出一滴紫色液体在上面。
紫色液体如鱼得水,瞬间消失不见。阎王敌又取来一包不知名的药粉撒在了诚天舒两手的伤口处,鲜血瞬间止住。
“好了,修养一阵就没事了。”
广遥子大笑道:“阎老鬼,你这医术果然是无人能敌,不枉我万里迢迢将你骗来!”
“哼,区区蛊毒算什么?八爪鱼,你赶紧把答应我的那十万九夏币拿来!”
“诶,我最近手头有些紧,先欠着。”
“欠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