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原以为只我一人难眠,不成想师姐这里也是一样的。”
一边说着,少年面带清朗笑容,身躯前倾,两人便已经凑得极近,那吹弹可破的晶莹肌肤便已经近在眼前,甚至少年都能嗅到美人身上传来的淡淡芳香。
牧绾竹也不恼。
早先便是为少年上药的那夜,她就已经明说了自己的心迹;等后来亲眼见证少年凝聚武道异象,最后安老的那句调笑,更颇有几分长辈已经认可的意思。
是故之后数月的时间,两人之间便也总有些风花雪月般的小格调。
面对林易阳暗戳戳地不断试探,甚至几经纵容之后的“变本加厉”,说不清牧绾竹是已经习惯了,还是已经彻底从心中认定了这个小师弟。
只是此刻,牧绾竹分明有着心事。
她只是深处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林易阳的胸膛。
“师弟,不知你有没有感觉到,这几日,师父他老人家,情绪却不如之前那般高涨了。”
听闻师姐提到了安老,林易阳的表情也正经起来,凝眉沉思数息,放开开口道:
“师姐可是猜到了什么?”
“师父稳住了形真境的修为,诸院武比倒是会轻松一些,左右争一地品别院的位置还是很容易的!我估计师父忧心的也不是这个,或许是怕见到故人吧!”
少年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重复着问了一句。
“故人?”
牧绾竹轻轻颔首。
“嗯,故人,正是我曾与你说过的,他昔年的那位好友,也就是得知师父暗伤,一十九年前在武比上出手重伤师父的那个人!”
连林易阳闻言,也是沉默了下来。
对于师父安老来说,这人或许还是故人,但对于他们这些做弟子的,这人却是他们的仇人了。
只是,一十九年前,那人便是地品别院的门主,而后更是夺了安老的天品别院资格。
于是,这人自天品别院又修炼了二十年。
他或许还维持在形真境巅峰,或许机缘临身,已经晋升元基境,成为第三境武师!
沉默着,林易阳轻劝了师姐一句。
“武道的路都是一步步走出来的,想再多却也无用,师姐也不必忧心,师父他养心十九年,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影响自己的。”
听着少年半是笃定的声音,牧绾竹便也顺从的点了点头。
这个话题算是揭过,师姐这才抬头,看着少年近在眼前的脸庞。
“再说你,如今武比在即,可有多少把握?诸院武道天骄汇聚,不少都是经年修炼的巅峰旋气境武师,小师弟可莫要忘了你曾说下的大话。”
闻言,少年自是哑然失笑。
“武比我自有计较,甚至师弟心中还很期待武比的到来,要用战斗,去印证一切东西,若是成了,或许便要追上师姐了。”
似是听出了少年言语中“追上”自己的双重含义,师姐自是不语,只是风情万种的翻了一个白眼。
这等风情,越发让少年心动,他不由得追问起来。
“却是不知,师姐可还记得那日定下的赌约,说起来,师姐早就已经输了一份赌注与我了。”
牧绾竹目光再落回到少年身上,她自是颔首回应道。
“自然记得,我已对你笑了,这些日子里,我对你笑的还少么?赌约我自然是认的,却需你再想个赌注好了。”
这番说着,不只想到了什么,少女的脸色竟泛起些羞意来。
愈是难耐。
林易阳的身躯再度往前倾去,牧绾竹却终是躲开了,转身之间,发梢拂过少年的脸颊。
白雪皑皑的院落中,只回荡着佳人银铃似的娇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