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独属于他的味道。

玄色凶剑从烬天的背后缓缓刺穿。

不，实际上是非常快的。只不过在现在的染玖的眼里，却是慢到有一个世纪般那么漫长。

但即便如此漫长，她的身体却不听他的使唤，无法与烬天交换位置或者离开现场。

她只能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看着这柄玄色的凶剑，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刺穿了烬天的胸膛。

她只能看着，却无计可施。

“玖儿。”那熟悉的笑意在她眼前绽放，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微不足道。

“我爱你。”

轰！！

在这柄凶剑刺穿了烬天的胸膛的这一瞬间，染玖的眼前，黑龙烬天整个人在她面前碎裂开来。

天儿……

天儿！

天儿！！！！

同他这副肉身一同碎裂的，还有那蓝色的灵魂。

“不！不！！不！！！”

染玖顿时感受到了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巨大的情绪波动让她红力再次沸腾，她陡然看到了黑龙烬天那涣散的灵魂。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太过于震惊的她，根本忘记了思考，她根本无法去抵抗这凶剑在击杀了黑龙烬天之后，接下来的余击。

凶剑同样击穿了染玖的胸膛，忽然间，染玖身上的红力自发保护起她来。

尽管染玖的胸膛确实被这凶剑刺穿，她受了重创，但并不像烬天一般，被剑威震碎身躯和灵魂。

但……

血魄石，却随着这道凶剑一起，一并刺穿了她的身体。

她身上受伤的部分，开始向红色转化了过去。

她毫无所觉，她满心满眼，全是黑龙烬天，全是他破碎的残魂。

不！不！！

不是这样的，不能是这样的。

对了对了。

之前在云中阙的时候，他也遭遇到了一次灵魂破碎的危机，她是怎么做来的？

红力，对，是红力！

染玖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阵疯狂的笑意。

她别的不多，但是红力多啊！

她一伸手，情绪失控的她，手上一瞬间出现了大量的红力。滚滚红力将烬天涣散的灵魂全部包裹。

于是在红力接触到烬天蓝色的灵魂的那一瞬间，她的红力将染玖的精神牵扯到了烬天灵魂碎片的记忆当中。

忽而大量的记忆，一时间全部涌进了染玖的脑子。

于是，在染玖的意识里，她似乎是作为一条小蛇般的存在，在小心翼翼的爬行着。

她能感觉到，此刻他的心中似乎倍感安心。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所有的心理活动。

这是这好像是在昆吾的藏宝库里，染玖方才看完了她那徒儿最在意的事情。

她心情糟糕极了，连带着她身上的气息有些不稳。

她或许毫无察觉吧，但是大魔王不稳定的魔气却让这条才出生几天的小蛇感到十分难受。

“师父，师父。你不要伤心，天儿在陪着你呢。”

染玖一面感受着他的不适，一面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天儿。

我竟这般，忽视了你。

你竟这般，难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