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殿门口的阴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扶桑撤去。
这冥王殿中,可能才有她要的答案。
沈临渊离去冥王身前,饶有笑意的问道:“怎么,三界都要乱了,你还在这里坐得住?”
冥王坐在那里,冷冰冰的,像一尊塑像,不理会沈临渊。
沈临渊看着他那几根寥落的胡须,伸手便是一拔。
老冥王悠悠转醒。
说到这里,沈临渊十分费解,这群上了年纪的神,不知为何,十分宝贝他那撮胡须。
从前沈临渊学着木匠的手艺,一心却想去给隔壁的老李头做徒弟,神农十分无奈,便只能贡献自己的胡子,诱惑沈临渊。
冥王身子往后一倒,十分防备沈临渊。
沈临渊在伸手的时候,老冥王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沈临渊在他面前放大的手,不自觉的往后一倒再倒,靠在椅背上,这时候沈临渊收起了自己的罪恶之手。
还叹了句:“无趣!”
“你这几根稀疏的胡须,还这么宝贝?”沈临渊看老冥王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鼻子哼了两声,问道。
“昆仑君不知物依稀为贵啊。”老冥王摸着自己的胡须,一叹。
沈临渊只觉得老冥王这话说的十分无奈,这胡须的确是寥落极了。
“日前冥界为怨气所侵,扶桑被困阿鼻地狱,您老还真的坐得住,在这冥王殿一动不动。”
沈临渊有些探究的看着那张脸,想从那张脸上看出什么来。
“我久居冥王殿,外头的事,我不清楚。”老冥王摇摇头,煞有其事道。
“哦,这些年你退居河渠的时候和阿鼻地狱联系也十分密切,荒予殿下和你来往也没有停过,怎么,这一时半会儿就不清楚了呢,难道荒予殿下没和你说他要去神界了?”沈临渊忽然想起什么,惊觉问道。
“你想说什么?”老冥王没有动怒,平静的看着沈临渊,眼中的慈爱不作假。
“荒予投了漠溟渊。”
老冥王沉默了一会才道:“我知道。”
“本来他也不用这么做,要知道我还活着这漠溟渊总是翻涌不出什么大浪来。”
沈临渊冷声道。
“那你为什么要让他投漠溟渊?”
“荒予竟然敢对扶桑动手,将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我还动不得他?”沈临渊反问道。
“从前他也不是这样。”老冥王一如既往的先沉默,再说话。
“他投漠溟渊,大概不是因为你。”老冥王看着沈临渊说道。
沈临渊沉默,听他接着说完。
“荒予殿下是在帮你。”老冥王说。
“帮我?”
“对,帮你就是在帮北天君,就是再帮我。”
“要是没有你,他可能也在这阿鼻地狱中藏不了这么久吧?”
老冥王不置可否。
沈临渊虽然不知道荒予这样做怎么就算是帮他了,不过既然老冥王这样说,她也就这样听了,毕竟只是开头,况且敌人的敌人,便可为友。不过,荒予现在这个鬼样子,当年背后却有北天君和老冥王站在他的身后,那当年的荒予是有何等的风采。
沈临渊取出自己腰间的匕首,打量了一下,递给老冥王:“此乃孰湖,上古神器,不过临渊未得其法门,请教老冥王。”
老冥王看了一眼,皱眉。
沈临渊想起了阿锦曾经说过的话,补充道:“孰湖原在羲和女神处。”
“当年羲和女神曾和神农交好。”
沈临渊想了一下,这件事,她怎么不知道?
“听闻当年神农游历三界,曾注神农卷,这匕首有这么个名不副实的名字,倒也奇怪,孰湖出水,你且看看神农卷上可有见解。”
沈临渊上了心,神农卷,怎么她没有听说过。
“孰湖出水,和我师父有什么干系?”沈临渊问道。
“神农为何寂灭?”老冥王敲了一下沈临渊的头,沈临渊不满的看向他。
“你父君曾与我道漠溟渊的来历,你以为第一代天庭所谓的挣扎就是将久离神君请到神界算算命?神农身为三皇之一为何突然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