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被拔出的钉子经各种物质的装扮后显得更加得狰狞可怕。
如同黑夜中的魔鬼,又如同虚空中恣意狂笑的夜叉,发出极度寒冷的暗红色的血光,一下子冲击着黄天辉惊恐的眼神。
而被拔掉钉子的黄天辉的臀部,由于压力的变化,被破坏了的破裂处如同喷泉般激射出细细的,鲜红的血柱。
像鲸鱼喷向空中的水柱,又像护士打针前从针头内冒出的水丝。
不知道是疼痛的作用,还是惊吓的作用。
黄天辉双腿一软,往地上一倒。然后像条泥鳅一样,一边哼哼,一边狰狞地扭动着。
一摸着受伤臀部,右手指缝内就冒出了嫣嫣的红血。
“啊??????”
“痛死我了??????”
“啊啊啊??????”
黄天辉这才集中力量,发出了生无可恋的吼声。
张天赐静静呆在原地,微笑着看着地上扭动着的黄天辉。
而适才巨大的动静也引发了下面众人的注意。
“细杆子”第一个冲了进来,一把扶起摊在地上的黄天辉,极其好心地将其扶正,拉着黄天辉坐好,满带关切的眼神,急切地问道:
“老板,怎么啦?你怎么啦?”
原本歪着身子瘫坐的黄天辉,主要是不想让受损的臀部再次受到压迫。
而“细杆子”极度热心的一个动作此时显得非常的多余,就好比画完蛇又添上了小巧的脚。
貌似每个动作都很完美,但是效果却异常的愚蠢而无知。
疼痛????
钻心的疼痛???
此时的黄天辉突觉这个“细杆子”不是他选来服侍爷爷的保姆,而是上帝派来专门整他的魔鬼。
要不然,她出现的时机和充满爱意的动作都会这么“天衣无缝”的巧合呢?
“啊??????”
“痛死我啦??????”
黄天辉尖叫一下,一把瘫坐开来。
“细杆子”终于看到了黄天辉屁股下面一滩血,吓了一大跳,大声地尖叫起来。
“快来人啊,老板受伤啦。屁股??????被戳破啦??????”
前两句都很完美,黄天辉心生安慰。
最后一句,差点而没有让他灵魂出窍,趴在地上装死。
当他看到冲上来的小弟们的时候,他顿感多年累积起来的威望和形象一瞬间凉凉了??????
“这个该死的‘细杆子’。”
“这愚蠢的嘴巴??????”
“啊??????嘶??????好痛!!!”
黄天辉疼得龇牙咧嘴,气得七窍生烟,痛苦并扭曲着,心里面还不忘怨毒地咒骂着那多事的“细杆子”。
一众人冲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忙活着,络绎不绝地关切着,乱哄哄地问道:“怎么啦,老板,怎么啦?屁股是被谁戳破的?”
“被谁?靠,你脑子锈透啦,再不长脑子也不能这么问啊?”黄天辉瞪了一眼无中生有的二五仔,内心再次咒骂起这帮蠢蛋。
一看到二五仔那傻不愣登的表情,恨不能糊他一巴掌,在他那黄绿相间的脸上再刻上五根血红的印子。
一咬牙,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来不及擦汗,赶紧地解释道:“没事,只是屁股上被钉子扎了一下。疼一会儿就行了。”
“那个??????范婶。去拿些酒精和棉签球,给你们老板先消一下毒。”
“那个??????大头,去拿十个小碗来。”
黄天辉英勇负伤了,而张天赐则名正言顺地接过指挥棒,非常镇定地指挥着众人。
一帮人也没感到任何不适应,非常配合地分头行动去了。
不多时,“细杆子”把物品拿来了。
大头也将小碗也拿来了。
“细杆子”非常心疼地看着黄天辉,伸手要去帮他就特殊部位进行消毒。
只是,那亲昵的动作还没有完全做出来啊,就将黄天辉吓了一大跳。如同看到洪荒猛兽一般,快速地摆着手。
“哎哎??????范婶你放着吧。”
“那个,大头,你来。帮我个忙。”
“范婶,你赶紧去厨房忙吧,这儿有大头在就行。大家伙也散了吧!”黄天辉紧急吩咐着,除了“细杆子”,其他的都该干嘛干嘛去了。
“哎,没事的。这种活,他们大老爷们干不来,还是我来吧。”
“那个,老板,请你先把裤子脱了??????我来给你吸(出)毒(素)。”
“哎,不是,我来帮你消毒??????”
“噗嗤??????”
未及散开的,一众站着看热闹的家伙,突然神补刀的来了一段灵魂之音。
尽情地放肆之后,忽然感觉适才的笑声估计对自己的老大非常不够友好,于是非常一致地都用手死死捂着嘴巴,躲在墙后面,双肩忍不住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