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此景象,张天赐内心不禁心疼起来。
如此一个大好人,大善人,竟然为了自己的孙子,承受了这许多的苦难。
哎,这个黄天辉啊,什么时候能够让他这个爷爷少操点儿心啊。
“嗯,这家伙呢?人呢?”
张天赐一阵疑惑,抬起头,四处张望着。
结果,一低头,就看到了跪在他身后地板上,正用双手捂紧嘴巴,双眼满含委屈,几乎要涌出泪花的黄天辉。
“什么情况?”
张天赐内心一阵嘀咕,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你这是干嘛?”张天赐疑惑地问道。
“对不起,大师,是我管教无方,您不要怪罪范婶,有什么,你责罚我。我真的错了。”黄天辉跪在地上,挺直了上身,情感激烈地表达着。
“什么鬼?”张天赐很懵,完全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
“有什么事不能站起来说?”
“起来!”
张天赐话音刚落,黄天辉立马弹了起来,好像张天赐的话语中自带强力弹簧一般。
“大师??????我??????”黄天辉还要委屈地表达着。
“放心,你爷爷的病不难治。”张天赐不明就里地对黄天辉讲着。
“啊,哦,那我能请大师出手相救吗?”
忽然感觉想起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情绪激动地讲道:“您先救,价格随便开,我一定想办法??????”
“哎,少说两句,先跟我救人!”张天赐一口打断道。
“我不是为了钱才来帮你的。”
张天赐虽然觉得他现在很需要钱,但是真要他开口报价,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救人要紧,至于钱不钱的事,给多少钱,一切随缘吧。
“去安排人给我打一桶深井水来,帮我弄一个干净的煲。”
说完,他走出黄仁堂的卧室,来到我是前厅,当着黄天辉的面,轻松地摘下一片汇林神木的树叶。
对了,这颗树原本还剩两片叶子的。
经这么一摘,好吧,就剩一片在空气中孤零零的站着,显得格外的忧伤和滑稽。
黄天辉惊呆了,张天赐竟然为了救治他爷爷的病,不顾安危,直接上手去摘那恐怖的叶子。
好在是,他安然无恙,完全没有发生想象中的事,不禁长吁一口气。
“这又是怎么回事?”黄天辉的内心犯起了涟漪,看来,大师就是大师,常人不能做的事情,不代表大师不能做,要不怎么称之谓大师呢?
“大师,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没有了,就按照我刚刚说的去做。”
不多时,黄天辉就拿着一个煲,里面盛了大半的井水,过来了。
放下水后,还不忘嘀咕了一句:“大师,你要的东西来了。你还别说,这个深井水还真不是很好找哎。”
“得亏村子里面的那口古井保护的还好,这都近15年没有用了,竟然还能打出水来,您看,这水还蛮甘冽的。”
黄天辉将煲放在黄仁堂的床头柜上,拍了拍手,跟张天赐讲着。
张天赐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那片刚采摘下来的,干枯的叶子,一个弹射。
叶子像子弹一般。
“咻??????”的一下就射入水中,激起一片半高的浪花。
不等浪花落下,随手就拿起旁边的盖子,瞬间丢了出去。
那丢出去的盖子如同一个不断旋转的法器,将飞溅出来的水花全部给笼罩在特定的范围内,像被计算清楚了一般,丝毫无遗漏地钻进了煲内。
水花入煲,盖子也好似自带轻功一般,非常飘逸的落下并严丝合缝地密封住。
一番操作,美妙又极具玄妙,看得黄天辉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喘。小心脏如同蹦到了自己的嘴里,整一个小心翼翼的感觉。
张天赐缓缓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黄天辉机灵,知道大师开始做法了,于是赶紧退到墙角跟,在墙角一个歪斜的板凳上坐了下来,紧张地注视着。
不消片刻,那原本平放于床头柜上的煲便凌空漂浮起来,然后慢慢地飘到黄仁堂卧室的正中间。
定住。
大概也就三秒之后,煲开始顺时针旋转起来。
越旋转,速度越快。
到最后就看不清了。
只能隐约看到空中有一个橙黄色的,圆咕隆咚的东西在快速转着,并且释放出薄薄的雾气。
雾气越积越多,越来越浓郁,到最后完全将旋转的煲给包围了。
空中再也看不到煲,只看到一团圆圆的,白色的浓雾。
黄天辉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看着。